“你小时候一定很聪明吧。”
初挽担心:“那你要不要叫大夫,这里不是有一位女佣吗,我让她打电话叫大夫?或者直接去医院?”
初挽却摇头,笑着伸出手指头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才道:“你可以数数,看看这是多少根手指头,数清楚就没有醉。”
刀鹤兮唇角轻扯,声音带着几分涩意:“过来这边,我带你去看看几件藏品,你可能会喜欢。”
窗户对面放了一胡桃木小桌,桌上摆着瓷胎珐琅彩人物鎏金铜钟表,旁边则是一整排的博古架,上面是琳琅满目的各样瓷器。
初挽以为刀鹤兮所说的住处应该是个别墅什么的,清清冷冷,豪华贵气,那才符合他的范儿。
走进这小楼时,初挽更加意外,里面是焦糖色墙壁,沙发上有米色坐垫,靠窗户的地方还有大片的绿色,墙上甚至挂了几幅花鸟水墨画。
初挽想起临上飞机时,自己和陆守俨的对话:“可能他上辈子欠我的吧。”
就好像在刚才那个瞬间,他的情绪走过了千山万水。
刀鹤兮蹙着眉:“我说了不让你喝,你非要喝。”
不过她还是认真地对刀鹤兮道:“我没事,我挺好的,只是几口起泡酒,我没醉。”
外面的雪已经大起来了,飘飘洒洒划过窗棂,屋子里却暖和得很,初挽轻翻过那书,却见其中一页夹着一张纸。
这里其实住起来比酒店舒服多了,只是想到这是刀鹤兮母亲的房子,她会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好奇:“我可以看看吗?”
这一瞬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下来,初挽看着这样的刀鹤兮,以很轻的声音试探着问道:“鹤兮,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刀鹤兮摇头,轻攥了下拳,疲惫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间,他喃喃地道:“突然有些头疼,可能我累了。”
刀鹤兮听她这么说,好奇起来:“他比你大八岁,你三四岁的时候,他自己也就十岁出头吧?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难得有这样的耐心。”
她随意翻着,便看到上面有些写画的痕迹,有些字迹略显稚嫩。
刀鹤兮扶着她:“走吧,上车。”
可没想到,竟然是一栋并不大的三层小楼,有些年代的红砖房。
刀鹤兮还是那个刀鹤兮,但她又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初挽提议道:“要不今晚你住这里吧?不要往回跑了?你早点休息?”
刀鹤兮:“我现在也不敢把你送回酒店去了。”
刀鹤兮薄薄的唇动了下,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挽挽。”
上了车子后,刀鹤兮让她靠在汽车座椅上,初挽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其实感觉好多了。
刀鹤兮艰难地睁开眼,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刚才那一阵感到头疼,现在好多了。”
刀鹤兮看她笑:“怎么,你不信?”
当下她随着刀鹤兮过去隔壁房间,那房间烧着炭的壁炉,铺着白色羊毛地毯,很暖和。
初挽却很快看到下面的落款,她算了算,竟是刀鹤兮三岁时候写的。
她睁开眼,看着刀鹤兮:“我没事了,送我回酒店吧。”
刀鹤兮点头:“是。”
刀鹤兮视线也落在那石榴纹上,他怔怔看了片刻,才道:“我小时候,家里一位管家剪的,他是华人,手很巧。”
初挽还想说什么,刀鹤兮却有些不由分说:“我还得向守俨交待。”
刀鹤兮:“庆幸世上有这样一个人。”
四目相对间,初挽便觉,那是一汪她看不到底的深潭。
初挽笑道:“也不是不信,我只是想起守俨说,他小时候教我识字,我记性很好,过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