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怔怔地看着那宣纸,一动不动。
初挽:“去哪儿?”
刀鹤兮想了想:“我看这本书的时候,可能也就四五岁吧?”
房间的装饰中透漏着一种女性特有的细腻和知性感,这和刀鹤兮的气质格格不入。
不过她很快看到下面刀鹤兮的名字,名字一旁的宣纸竟然被什么尖锐物件割到过,以至于破了一个洞。
刀鹤兮解释道:“我住在附近的一栋房子中,不过还有一栋住处闲置着,是以前准备的,我现在让人收拾下,你先住那里吧。”
刀鹤兮颔首:“当然可以。”
她好奇地问:“这是你小时候的字吗?”
她好奇地看着:“这是怎么了?”
初挽定定地看着他,之后,到底是点头。
刀鹤兮睫毛颤动间,撩起眼,幽深如墨的眸子望向她。
刀鹤兮:“我好像过目不忘。”
初挽一听,赶紧拦住:“这当然不行,他一定会说我!”
她印象中她是四五岁才开始拿笔的,小时候手上没劲儿,不会早早练字。
刀鹤兮没搭理,径自扶着她上了车。
初挽便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和这房间格格不入。
初挽看着那石榴纹,道:“怎么会有这样一份剪纸?这剪纸的花纹挺特别的。”
刀鹤兮感觉到了初挽的疑惑,淡声道:“我母亲过来伦敦,会住在这里。”
初挽:“多大时候?”
初挽眼神挑衅地看着他:“试试不就知道了。”
初挽便抽出来一本,那是一本《中国历代名瓷图谱》,是十九世纪初英国牛津出版的,里面介绍了宋、元、明各个窑口所烧制的陶瓷器品。
初挽看得津津有味:“原来你小时候这样练字?”
刀鹤兮无奈:“好,那你可以尝一点。”
说是只尝一点,不过初挽离开饭店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有些迷糊,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初挽感觉到他脸色不对劲:“鹤兮,你哪里不舒服?”
初挽点头,当下跟着刀鹤兮下楼,途中经过一处半开放式书房。
刀鹤兮:“先下楼,喝一杯牛奶吧,就当醒醒酒。”
初挽:“那去哪儿?”
不过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那炭火也应该是才刚烧起来的。
初挽点头:“好。”
初挽这么翻着时,才意识到不对,她疑惑地看他,他的眼神却有些恍惚空洞,好像在看她,又好像看着虚无的一处。
初挽:“好吧。”
初挽:“石榴“千房同膜,千子如一”,在中国的含义是多子多孙。”
他回想了下,道:“我叫他三叔,我记得他还教我画画,教我读过书,他对我一直都很好,不过可惜,我十三四岁的时候,他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是一张陈年宣纸,看起来是小孩子用来练字的,字迹虽然略有些稚嫩,不过倒是写得还算工整,横是横,竖是竖。
初挽:“庆幸什么?”
初挽侧首,视线落在他脸上。
刀鹤兮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眼神非常非常无奈:“我现在就跟守俨打电话。”
她知道刀鹤兮不会住在这里,瓜田李下怕有什么误会,不过她觉得关键时候并不需要在意这些。
这本书本是晚明时期项元沛所著,里面各样名瓷磊落秀逸,清空之美飘然于纸上。
刀鹤兮先带着她上楼,简单看了看下她卧室。
刀鹤兮也笑了:“他真的很好,我听了,甚至会觉得庆幸。”
初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