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坑洼洼的,那块脏,我们也想洗掉,可怎么洗都掉不了,我们也没办法!”
如今聂南圭和初挽看到外面情况,却见那人衣着气派,穿戴一看就是外国大品牌西装,这种人一般美金多,舍得花钱,也是他们往日的大主顾。
这话说得含蓄,其实意思就是出土货,反正农民手里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事谁也没法证明,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初挽看到这个,也就明白为什么杨瑞常明明眼力足足够,却竟然也要让自己来掌眼玉器。
杨瑞常:“等会他们来了,你们——”
这小伙计办事机灵,和那归侨寒暄着,那华侨先四处看了一遍,之后问有好玉吗,伙计就把店里几块玉给对方看,对方嫌弃年分浅,便不理这茬了,随意看看别的。
而就在这白玉上,有一块血沁。
初挽略顿了顿,很随意地将东西放下,临走前给了杨瑞常一个手势。
初挽便温声道:“我能看看这块玉吗?”
他顿了顿,才问:“他找的你?”
唐朝和西域来往频繁,宫廷中遇到宴席节日都会有百戏杂乐助兴,譬如驯象驯狮等节目,所以驯狮驯象的玉器题材倒是常见。
彼此都是见多识广的,玉器本天成,世间什么好玉没见过,但是这种历经两千年的土壤浸没,由于诸般偶然因素而成,又在恰好的时间出土的,实在是罕见。
这两个人乍走进古玩店,略有些不知所措,带着农民初初进城的憨厚感,看上去没什么心机,也丝毫没有铲子四处游走历练出的那股机灵劲。
初挽:“可是很奇怪,对不对?”
聂南圭压低声音道:“你看出什么破绽没?”
聂南圭:“是,虽然我也时不时有点好运气捡个漏,但是这么巧的好运气,我觉得有点过分了。”
不过当然,这种非常罕见,因为古代殉葬玉器的出土本身就有很大偶尔性,谁也不可能恰恰好算准了哪个古墓里的血沁玉器到时候了可以挖了。
聂南圭和初挽便起身过去那边的小间,看着外面柜台上的动静。
这宝香斋如今发展得好,听说正在申请拍卖公司的牌照,如果顺利的话,那以后也许就是中国第一家古玩拍卖公司了。
看起来这唐朝舞狮血沁玉,确实是正经好货,几乎没任何疑点。
聂南圭蹙眉,拿了放大镜,仔细盯着那块玉研究了半晌。
当下自然连连点头,初挽便带着聂南圭过去后院,看了看这边的存货,又论起如今如今古玩圈的种种,谈话间,不知道怎么说起刀鹤兮的宝香斋来。
聂南圭拇指托着下巴,微微挑眉,若有所思。
其实高古玉是汉代以前的玉,这一块应该不是,这是唐朝的。
杨瑞常虽然本分,但做买卖嘛,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反正搞古玩挣钱全凭眼力界凭渠道资源,倒手挣钱的事在这一行都是稀松平常的。
初挽听出他的意思,其实他还是对刀鹤兮不喜,便道:“我和他认识多年,也算很好的朋友,合作也一直很愉快。”
聂南圭:“我也看不出来,没有丝毫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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