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人当人。
她问:“不知晋王要命臣女去哪?”
“随本王入宫,”宋逐烽扬嘴一笑,“带你看场好戏。”
随后将这两日,他们查二皇子的结果告知于她。
那晚宋逐烽在二皇子书房找到几页神秘账务,又偷走账本。
第二日让刑部和皇城司的人细细研究。经验丰富的官吏们一查,很快发现蹊跷所在。
那几页笺纸的账务,总共三千银,并未记载在王府账本上面。
这是二皇子的私帐。
账目上写着什么琉璃花银簪,水晶银月钗,飘渺丝梨玉镯……还有玉佩等物,都是女子饰物。
恍然一瞥,像是二皇子用私银,买了名贵首饰送给女子。
二皇子在世人传言中,常混迹风月之地,风流多金,出手阔绰,送歌舞名伶们一些名贵首饰,乍看不奇怪。
但三千银的私帐,数目不能算大,也绝对不小。
程月璃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多值钱的首饰,二皇子究竟送给何人?”
“县主果然聪颖。”宋逐烽大笑,“皇城司的探子查过了,和二皇子相熟的青楼女,没人收过这些首饰。”
“县主如今可猜到,这批贵重首饰,二皇子究竟送予何人?”
若程月璃没猜错,这便是二皇子用来豢养死士的钱。
将金银换做首饰,用作买命的酬劳。如此交易,不易令人察觉。二皇子买些贵重首饰,送给风尘女子,大家听了也不觉奇怪。
只是这批“风尘女子”,皆是训练有素的江湖亡命之徒。
这便是二皇子买凶,刺杀东宫的证据。
程月璃轻笑:“宋四公子亲自潜入王府偷盗,二皇子府可谓蓬荜生辉。”
“宋大公子的命,只值三千两,也不怎么值钱。”
这话本是阴阳怪气的讽刺,宋逐烽不怒反笑:“这算什么。宋四公子征战沙场之时,刺探敌情,率兵偷袭,斥候,探子,哪样没做过。”
“区区一个二皇子府,宋四公子想去偷什么东西,不是如自家一般来去自如。”
“至于宋大的命,只值三千两,还是另有我们没查到的,”他微微挑眉,笑容带着几分霜寒冷戾,“审了才知道。”
程月璃心中微凛:“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已经报知父皇。现在不就是带你入宫看结果。”
此前三司联合查办,找不到任何线索。
都猜到幕后主使定然位高权重,说不准就牵涉到皇子,牵涉到重臣,牵涉到帝位之争。
即便心中有所猜测,官员们都深埋着脑袋,如同被针缝了嘴,半个字不敢多说。
如今晋王亲自找到证据,呈给睿宣帝。
二儿子要杀大儿子,如何定罪,只能看当爹的怎么说。
“这等宫闱秘事,我怎么敢去旁听?”程月璃当即就想跳车。
以今上的行事风格,皇家出了这等丑事,自然不想被百官知晓。
一家人坐下来谈,有罪悄悄定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程月璃只是皇后养女,并非真正的一家人。
东宫叫她帮忙,她就帮忙灌酒套话。宋家内部的事,她一点不想参与。
晋王让她去宫里,便是打算让她知晓所有秘密。
这不是看重她,这是在害她。
“怎么,你不好奇父皇如何处置?本王以为你想知道。”见程月璃一贯冷艳的脸色微变,宋逐烽心情大悦,“放心,只要你口风紧,没人敢治你的罪。”
“往后,本王护着你。”
程月璃暗暗咬牙,晋王的话听起来像:你有能力,能帮本王办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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