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潇逸身影便出现在书房顶上,速度快得难以看清。
宋逐烽避开巡逻的守卫,悄悄溜进书房。
随后拿出怀中的火镰,仔细在书房中翻找起来。
没人会将机密文件放在容易被人的找到的地方。门阀世家,修筑府邸置办家具,大多藏有暗房暗格。
没过多久,真被他找到书架后的一层暗格。
暗格空荡,唯有的几张笺纸就特别显眼。
宋逐烽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笔金钱数目,似是账务。
他将纸页折好,放入衣袋中,又搜寻一圈顺走王府账本,然后沿着来时道路,悄然回到房中。
等到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大摇大摆出二皇子府。
宴会之后的两日,程月璃闭门待在院中,不问一切世事。
入春后天雨晚降,烟雨杏花寒(2)。
看着自家小姐这两日又时常咳嗽,脸色苍白,秋心噘嘴嘟哝:“御医的方子,也不怎么管用。”
调养,调养,都喝药调养几月了,还是一变天就染恙。
程月璃淡淡一笑,反过来安慰她:“府中大夫和御医都说了,落下的病根,得两三年才能完全转好。”
“病去如抽丝,哪儿那么快。再说我也就只咳嗽,别的地方并无不适,用不着担心。”
用完早膳,正欲练剑,院外又有急促奔跑的脚步声。
一大早的又怎么了?秋心皱眉,话还未问出,门外侍卫禀报:“晋王马上就到。”
无论宫里宫外,谁的府上,晋王来了就直接入门。
将军府侍卫不敢过问,不敢阻拦,只能先一步跑到程月璃这里,提前一点点时间让她好做准备。
东宫和晋王又有什么事要让她去办?
这么早来,真把人当牲口使唤?
侍卫前脚刚说完,晋王后脚就到。
好歹有一丝良心,还知道她是个女子,进了院门便停脚,没直接往屋里走。
20
程月璃带着侍女们出门相迎,只朝宋逐烽拱手一礼,随口恭迎晋王大驾,态度显而易见的敷衍。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宋逐烽眉头略微一皱,“又病了?”
他听说过程月璃身子虚,但平日见她生龙活虎的,哪像个抱恙在身的人。
将门之后,自己又习武,病恹恹的风一吹就倒像什么话?
他一时有点心烦,责问秋心:“没把你家主子照顾好?”
宋逐烽是身经百战的悍勇武将,一旦动怒,便如天降雷霆,寒刃出鞘,一身严酷的威仪和压迫感吓的人心惊胆颤,冷汗湿衣。
秋心如临寒渊,无可自抑瑟瑟发抖,躬着腰脑袋深埋不敢说话。
程月璃看不下去,她自己的问题,关秋心什么事。
可惜一个正二品县主也不敢在晋王面前放肆,她只能挡在秋心面前,接下晋王的怒气:“晋王殿下有何吩咐,臣女即刻去办。”
她气色不好,行止却一如既往干脆果断,不似那些弱风扶柳,一点小病就蹙眉捂心的娇惯女子。
宋逐烽这才心情稍霁,不再怪责秋心,随口一句:“回头让御医再来给你看看,重新开个方子,省得三天两头就卧病在床。”
又道:“你去梳妆打扮,随本王出门一趟。”
晋王语气略有几分不悦,程月璃不敢再刻意拖延,只得回房点了胭脂,遮盖苍白脸色,衣服都没换,身着劲装随他出了门。
上了马车,宋逐烽神色又变回往日悠闲轻浮,仿佛方才并未动过怒。
程月璃心诽:见她生病,怕耽误办事,就一脸不悦。此时有事吩咐,即刻和颜悦色
。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