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这样的事,他哪能说得出口?怕是只能暗暗吞进肚子里了。

等齐钰涂完药,刚想逗逗四皇子问他怎么突然安分了。不成想四皇子正咬着唇,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呢。

齐钰呼吸一滞,只觉得自己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一半不停地质问自己后不后悔,居然让事情走到这般田地。另一半肿胀着性器,在欲海中沉浮。

他居然又硬了。

手里还剩半盒的膏药直直地掉落在衣袍上,而后顺着床榻骨碌碌翻滚到了地上。

素白的布料染上了一大块淡黄的污渍,格外显眼。

齐钰想起谭青砚的嘱咐,深深地吸了口气。

“别闷着,你若是气不过打我一顿就是了,怎么着都行,我绝不还手。”

四皇子吸了下鼻子,恨恨道:“这么着都行?我让你去殿门口跪个一天一夜你也去跪吗?”

齐钰半点没犹豫:“好,我去跪。”

说着起身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四皇子见他如此干脆,突然更气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借着这个由头让外头的人都知道,我不顾长幼尊卑欺压于你是吧?”

齐钰张了张嘴,没辩解。

小四不信他,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徒惹小四不痛快罢了。

四皇子见他这幅样子,还以为自己猜中了。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冷笑一声,突然抄起床边案上的茶盏砸了出去。

“啪”得一声,茶盏碎成好几瓣,地上一片狼藉。

这一砸四皇子用了全力,齐钰不闪不避,竟是硬接下了。

温热粘稠的液体从额头的破口处涌出,蜿蜒而下流进了齐钰的眼睛。

一片血色朦胧中,小四拉上了床帘,隔绝了他的视线。

“滚吧,这几日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群☆6O7~985~189?整理.2022?06?29 02: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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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齐钰被他砸了个脑袋开花,两人算是撕破脸皮了。

四皇子已经收拾包袱,做好了被赶回偏院的准备。

不成想,齐钰自己住过去了。

齐钰不在他跟前晃,他自然懒得去过问这混蛋的死活,这事儿还是阿元同他说的。

阿元虽是齐钰的人,服侍起他来倒也算尽心。

唯一一点不好,就是老爱在他跟前提齐钰,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

阿元也不说他主子的好话,净挑了些齐钰从小到大的糗事。

四皇子盯着他那张老实巴交的脸,心里不止一次狐疑,这人莫不是对齐钰积怨已久,终于能逮着个人倾诉了不成?

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有个说话的人送上门来,他也乐得听听。

若是阿元真跟四皇子说那些太子殿下的丰功伟绩,早被赶出去了。

可偏偏,阿元嘴里头的那个齐钰,哪有什么身为太子的英明神武,简直就是棵没人疼没人爱还蠢得要命的地里烂白菜。

“所以那时候,但凡父皇没夸他,皇后就会让他去佛堂里头跪一天一夜?”

“正是呢,皇后娘娘一向严厉。四殿下您也知道,陛下政务繁忙,哪有功夫经常见我们家主子啊?有时候主子在殿外面站着等上半天,就回去了。

可皇后娘娘不管这些,但凡陛下不见我家主子,就让他去佛堂跪着。也不让人送饭进去,主子的胃病就是在那会儿害上的。”

四皇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

阿元疑惑地看他,他也没解释,只在心里啧啧了几声。

枉他还以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