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同自己商量，明明自己才是哥哥最亲的人啊！

谭青砚皱眉，他学医多年，自然知道有些伤疤若是反复被揭开，便难以痊愈，一个不好便会溃烂。

何况四皇子这样在温室里养久了，经不住外头的风雨吹打，齐朔作为亲兄弟这样半威胁半逼问，只会让他更加害怕。

念及此，他上前一步替四皇子挡住齐朔的视线，躬身行礼道：“九殿下并不清楚事情始末，何苦这般故作明白地试探四殿下？”

齐朔笑了，笑得柔和，眼里却凉如寒冰。

“谭太医这是连天家的家务事都要管了？”

“小人不敢，只是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小人也不愿见二位殿下因此生了嫌隙。何况小人断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举，便是死都会帮四殿下隐瞒的。”

“哦？这么说是本王误会谭太医的一片忠心喽？”

谭青砚没再言语，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顶嘴已然是于理不合了。

“那就给谭太医一个表忠心的机会。”齐朔的语气愈发轻柔，“屋里有些冷了，瞧哥哥冻得脸都白了，炭盆和暖炉都在这儿，谭太医能否帮本王和哥哥添些炭呢？”

谭青砚的目光落在那盆烧红的炭上，心里一沉，他没看见火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