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吃醋在本质上就是十分幼稚的事。
只要沈簌不喜欢薛义旸就可以,薛义旸再怎么耍小手段都与他无关。
从傅灼枭拽着沈簌手腕把人拖过来时他一边这么想一边提醒自己冷静。
可当时他的心境根本不是这样。
在推开门看到沈簌和薛义旸躺在一床上的时候,傅灼枭必须得承认,他简直想把人直接抓过来,按在墙上狠狠收拾一顿。
最好还把人弄哭出来,这样沈簌就一直是他的了
吃醋吗?
在心底细细琢磨这两个字。见傅灼枭低敛着眉眼,神情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清,沈簌指甲局促地挠了挠脸,一时间心绪繁杂。
自从医院吊完针回去以来,沈簌不止一次地考虑过傅灼枭那些话。
他不知道自己每次一看见傅灼枭就觉得欢喜这种感情是不是喜欢,如果是,并且傅灼枭也承认说喜欢他,那沈簌打从心底也想要好好珍惜这一段感情,可如果傅灼枭对他只是占有欲的话可就太可惜了。
吃醋了,是不是能代表傅灼枭其实也喜欢他?这算表白吗?算吗,不算吗?
应该还是不算的吧,万一只是占有欲作祟,毕竟喜欢和占有欲是不一样的,不能归成一类。
想到这,沈簌悄悄抬眼瞄一眼他,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捕捉一点细枝末节,却恰好发现傅灼枭也正看着自己,眸光晦暗不定,像是漩涡。
沈簌刚掀起的眼皮又飞快垂下了,内心扑通扑通地跳。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反应落在傅灼枭眼里却似乎成了逃避的前兆。
躲什么?
我有这么可怕?
后者眯了眯眼睛,眼尾皱褶狭长深冷,眸色在刹那间变得有些危险。
搭在沈簌后背的手悄无声息地松开,眼看就要伸入人衣服下摆往上滑——
甚至已经快做好了攻城略池的侵占准备。
“喔,那我要不要哄一下你?”沈簌忽然揪着他身前衣服布料闷闷地说道。
傅灼枭动作滞住,有那么短暂的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胸襟前的衣服被攥的越来越紧,五指陷进去,给揪成了皱巴巴一团,他低眼,视线落在沈簌微红泛着粉的后脖上,才意识过来不是听错。
“你要哄我?”
用来通风的窗户没关紧,一缕早春的夜风穿破寂寥的夜,从缝隙中挤入进来,将沈簌后颈上的热度吹下去了大半,他感觉自己浑身没那么烫了,缓缓抬起头。
长廊空旷,这一狭小的天地却四处是暧昧的气息,沈簌说:“是啊,我要哄你,那你让我不我哄嘛?”
“你要怎么哄我?”傅灼枭身上温度比沈簌低许多,他嗓音依旧低沉得温柔。
当然让,求之不得。
“亲一下怎么样?”
“亲哪?”
沈簌有些发懵地心想,该不会让他亲嘴吧,虽然不是没亲过,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是,但是沈簌自认现在跟那时候只懂走肾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了,他想对傅灼枭走心。
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就亲嘴怎么想都
“这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都还没说亲哪。”大概是被取悦到了,先前那些不可告人的阴暗想法和欲望好似随着夜风一起被吹散了大半。
傅灼枭心情豁然变好许多,他把人松开,走过去将窗户关紧,折身回来后手掌再次贴上沈簌腰际,一副任君采撷的做派:“你想亲哪随便你,我都可以接受。”
“”沈簌狐疑,“亲手背也可以?”
这在国外就等于是一种礼节,表达敬意与感谢,沈簌不认为傅灼枭是这么简单好哄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