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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簌喉咙动了动,低头看向自己被紧紧牵住的手,试探性地问道:“大导师,你是不是生气了?”

这不显而易见么?

“别喊我大导师。”傅灼枭淡淡。

“傅导师。”

“不想当你导师。”

沈簌哦了哦:“不想当就不当吧,我先回去了。”

“”

沈簌说完转身即走,从后猛地被捉住腕部。傅灼枭把他一下拽到自己跟前站定,垂着眉眼回答最先始的问题:“我有没有生气你感受不出来?”

沈簌沉吟了片刻,摇头,他当然感受的出来,对方都表现得这样明显。

“你在生气。”

“那我为什么生气你知不知道?”傅灼枭循循善诱。

沈簌摇摇头,又点点头,傅灼枭见了好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沈簌没有立即回答,但他认为,他应该是知道傅灼枭生气的理由的。

从外面的角度,以他刚刚躺在寝室床上和薛义旸的互动来看是有些亲密。

——傅灼枭恐怕觉得他又死性不改,蓄意对自己的室友薛义旸下手。

沈簌深呼吸一口气,不过这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啦。于是便把薛义旸最近为体重一事苦恼,只是把他腿当哑铃举这一番说辞一五一十地跟对方说了。

“我不喜欢薛义旸,只把他当室友和好朋友,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沈簌指指点点道,“而且之前和严皓瑜的事情上我不是已经澄清过了吗,你不要总以为我见一个爱一个,我不是这样的人。”

傅灼枭觉得他理解错了重点。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也没以为你见一个爱一个。”

沈簌微顿,把他话消化了一遍:那你说个P?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沈簌声音渐轻,只见傅灼枭朝他走近一步。

两人离得本身就近,阴影顷刻间覆盖下来,傅灼枭的眼神像一张巨大无形的网,将沈簌整个人笼罩其中。

沈簌觉得有些难以动弹,他神经一紧,想往后退,脚还没忘后伸,被傅灼枭先一步给抱在了怀中。

“我知道你不喜欢薛义旸,但薛义旸又是怎么想的,你真觉得他跟你还有洛忻淳是一类人?”傅灼枭贴在沈簌耳边轻声说,“我去楼下健身房看过,里边哑铃有数十个。”

沈簌:“?!!”

“可他说健身房里一个哑铃都没有!”沈簌撑着傅灼枭肩膀仰起脑袋,后知后觉瞪大眼,“他骗我?可是为什么”

“沈簌,我们可不可以别再提别人?”傅灼枭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巴枕在沈簌肩膀,低沉附带磁性的男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蛊惑人心,“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个。”

沈簌觉得耳朵有点麻,跟电流涌过似的,搭在他肩头上的手紧了紧,半晌吐出一个字,“哦。”

寂静的楼道里,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抱了会儿。不知过去多久,傅灼枭的嗓音重新响起:“你是真不清楚我为什么生气?”

话题又回到原地。

沈簌回过神,他有点无言以对,也是真的觉得犯难。

倘若傅灼枭不是为自己和薛义旸之间而生气,那他又是在气什么呢?为什么不能直说啊,男人的心思好难懂×2

“醋。”

对方声音几不可闻,哪怕是在贴近耳朵边说的,沈簌也只听清最后一个字,心脏莫名跟耳垂一起犯痒痒,“什么?”

这回沈簌听清了。

傅灼枭说的是他其实没有生气,他只是在吃醋。

有了开头,后面所有话就会变得顺畅许多。傅灼枭一直都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也有这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