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醉哂笑消声,狭窄密闭的空间里暗流涌动。
打开来排解局面的午夜电台靠实力火上浇油,放得是李宗盛的《给自己的歌》。
“……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恨意在夜里翻墙,是空空荡荡,却嗡嗡作响,谁在你心里放冷枪。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向怀雪面无表情的切频道,她八百年不听凌晨三点的广播,没想到除了少数放苦歌的,左右都被鬼故事包圆了。
“暴雨杀人夜,一辆酒红色桑塔纳轿车行驶在路上,后备箱外还残留着血色,一滴一滴的被雨水冲刷……”
“警官们破门而入,现场惨不忍睹……”
反复换了几次后秦醉忍无可忍,单手控着方向盘,去抓她乱点的手拉开,懒洋洋地讲,“你要么关了,要么就听这个,别影响司机开车。”
瘦长的手指夹着烟,慢条斯理地点上,秦醉吞云吐雾,嗤笑戏谑,“趁朋友不在,挖朋友墙脚的好人吗?连你手上这颗钻戒,都是他拿我钱买的,绵绵知道吗?按绵绵这逻辑,我也算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