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酒喝尽,默不作声地取伤药要涂在后背。

我心里更慌,那地方我自己够不到,若少主见到,定然知晓是别人帮我擦的,这意味着我在外人面前被赤裸看了,这后果绝不是我能承受的,想到他的手段,我已浑身发寒,忙求道:“多谢英雄好意,但是小人是受罚,不可私自用药,还请……”

话未说完,他猛地将酒坛摔到对面墙上,碎片和酒溅得到处都是,发出骇人巨响。我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什么都不顾了,吓得连连磕头,声音抖得话都说不利索:“用用用,我用便是,别生气了……”

他垂眸冷冷睥睨着我,也不制止,静立着听我求了许久,才俯身止住我的动作,按着我的左肩压着火咬牙问道:“这里总能上药吧?”

我虽不知他为何动怒,但定然是方才的话招惹的,已吓得失神,只求他能消气,想怎样便怎样了,大不了回去再想办法擦净,瑟瑟发抖地连声道:“可以可以!哪里都可以,您想上哪便上哪,消消气吧……”

他本满面怒意,已在发火的边缘,如修罗般可怖,闻言却被逗笑,以食指蹂躏着我苍白的唇,怜爱地笑笑。

“瞧你吓的。”

我最怕他动怒,吓得魂都要散了,他指尖轻点,我便乖乖地分开微抿的双唇,顺从地含住他挤入的手指,吮吸讨好。他面色稍缓,享受着我的服从,再探入一根手指,以两指夹着我的舌拉扯拨弄,我不敢稍作反抗,甚至微张开口方便他玩弄,怕扰他兴致。

这番小心翼翼地讨好下,他总算消气,抽出手指取麻布为我处理伤口。

我从惊吓中渐渐缓过神,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惊魂未定,偶尔碰到伤处也不敢喊疼了。余光瞥到那麻布绑得歪歪斜斜,不甚仔细,心里由惊吓中生出一股疑惑,借着他专注的侧脸发怔。

他处理完剑伤,在我身后看不到表情的地方,再次按着背后的伤,轻声问道:“疼吗?”

我正放空想事,随口答道:“不疼。”

却感受背上的手骤然施压,沉钝的痛感将我迅速拉回,忙叫道:“疼疼疼!不碰时真的不疼,没说谎。”

他重重一哼,这才收手,坐在我面前床上俯视着我,眼中再度闪现出我最不愿见到的戏谑的光,笑着道:“罢了,跟你生气也没用。小护法,你原来的衣服脏了,不如就穿你喜欢的吧。”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何意思,顿时欲哭无泪,这哪是我喜欢的?分明是他说我喜欢的才是。

我心里暗骂他疯子,毫无人性,面上却未敢表露,小声求道:“爷,并非小人不愿,只是您身份尊贵,怕污了您的眼,小人身体事小,您的御眼事大。”

他唇边笑意更深,耐心听我说完这番言论,我以为他终于肯考虑我的建议了,却见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搁在床头的剑,似笑非笑道:“重新说,我没听清。”

我看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再看那未出鞘的宝剑,知晓再劝便又要架到我脖子上了,终是认输,叹了一口气,道:“穿,穿还不行吗?”

他忍不住笑了,以剑鞘将行李挑起扔至我面前,兴致盎然地欣赏着我的窘迫,还抬抬下巴示意我快些。

我边心里骂他,边颤抖地取出那件女式罗裙,上回那件被他拿来擦拭秽物随手扔了,这回却是其他样式,青色绸缎,绣着雅韵的竹。

但它无论如何,都是件女人衣服。

我稍犹豫,在他视线逼迫下,终是一咬牙,心一横,硬着头皮穿上。待换好后,低头瞅瞅自己的模样,仍觉得羞耻万分。

我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