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环推断出我们在追踪为他办事之人……”
风晏蹙起眉,“此间线索已断,为了日后方便行事,是时候去执法盟总部面见江宗主了。”
“有道理。”
凌然同样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环,“早就想把它脱下来了,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风晏与他相视一笑,“好。”
半个月后,他们越过了凡间和修真界的边界线,御剑乘风,不到一个时辰便到达了执法盟总部。
此时已是七月底,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候终于过去,但温度一点都没有下降的趋势。饶是不惧寒暑的修士,都觉得这日光过于刺眼,伴着一刻不歇的蝉鸣,叫人心头无端升起一股子烦躁。
看到那和留影石记录中一模一样的执法盟总部主殿,风晏心中莫名地冷下来。
大约是因为千年前每日为执法盟操劳,却要被指控和魔修勾结,不分青红皂白地挨了五十鞭,直到现在那鞭痕还没有消除。
再好拿捏的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他并非那种以德报怨之人。
公事和私事他一向不会混淆,想来千年前也是如此,所以即便他和凌然交好,甚至于彼此钟情,也不会做出有损正道之事。
勾结一词根本无从谈起。
然而如今想要报复回来是不可能了,毕竟判定他和魔修勾结、负责行刑的人,是千年前执法盟的高层,他们差不多都在这千年里身死道消,轮回转世去了。
终于记起此前的过节,始作俑者却早已驾鹤西去,恐怕世上没有比这个更憋屈的事了。
风晏看了主殿须臾,便收回目光,双眼隐约的刺痛让他脑海中生出了新的问题。
执法盟都可以不问证据就罚他五十鞭,焉知不会在他身上再加新的罪名和新的刑罚。
他这寒症和眼疾,是否是千年前执法盟滥用刑罚造成的?
如今执法盟的刑罚,他算是比较了解,并没有能造成寒症和眼疾的,那么千年前呢?
正想着,便听身侧的凌然闷闷道:“真恨不得拆了这破殿。”
风晏失笑,他展开折扇,持在身前,“前些年我来总部参加会议时,发现主殿、偏殿、行刑台,都曾经大范围重修过。”
“看修复的痕迹,似乎是被人用灵力重击过。尤其是行刑台,留影石中的行刑台和如今的虽然相似,但有细微的不同,以那些不同之处来看,行刑台是直接重修了。”
“嚯,”凌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笑道:“那说不准千年前,我们就为你报复过了。”
“也许吧。”
千年前风晏有宗门牵制,难以行动,但以凌然的性格,如果有摧毁执法盟总部主殿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
风晏望着庄重肃穆的主殿,凌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