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卸过易容?”
桓玉:“……”
她这不是好奇么。
谢衍自己易容可比给别人易容时快上许多,桓玉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变成了雷元亮的模样,心中再一次感慨易容术精妙之处。
还好这技艺极少有人习得,她这么多年也只知晓师叔这一人会。
何穆见状上前:“主子,车马已经备好,可以启程了。”
桓玉对着铜镜涂了涂唇上胭脂,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们走罢。”
*
厢房之内,李德问身边护卫道:“确认主子与娘子已到了常家府上?”
得到确切回复后,他看向了正如常饮茶的雷元亮:“既如此,便请雷堂主上路罢。”
一言落下,雷元亮顿觉肠胃里泛起百虫啃噬般的疼痛。他面色阴狠苍白:“你们……你们……”
身躯止不住倒了下去,带落了案几上的瓷瓶。他重重砸在了碎片之上,双眼微凸,伤痕处渗出了浓黑的血。
李德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满意地对身后人挥了挥手。
“剁碎了扔到乱葬岗去。”
如今这明州,只有一个“雷元亮”便够了。
护卫拖着雷元亮的尸首走向偏僻无人处,侧身抽刀之时,脖颈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扼住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双目涣散地倒了下去。
雷元亮松开手,看向掌心被碎瓷片割出的划痕。上面有一些细微的粉末,是瓷瓶打碎时内壁上附着的。
似乎有什么微小黝黑的东西在血痕中一闪。
“玉娘。”他口中默念昔日爱侣名字,躲身去向府中墙角恭房处未被察觉的暗道。
“真是多亏了当年你种下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