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排梳那样刮着我的后背。

又是一扇阴沉的铁门。

我心里打了个突,手指打颤,磕磕绊绊地把钥匙捅进了锁眼里。

转动的时候,触感很涩,伴随着生锈的沙沙声。

门开了。

我看了一眼,就后悔了。

金属铸就的笼子,毫无遮掩地立在房间中央,栏杆上搭着几根颜色暧昧的细导线,悬吊着荔枝似的跳蛋。墙上挂着一列乌沉沉的皮鞭,泛着保养得宜的油光。

它一头鳄鱼,还酷爱鳄鱼皮质地的皮拍子。

另一扇墙上,钉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隐约能看得出是个男孩子,衣服被撩到了肩胛骨上,露出一片线条柔和的后背。

他睡得无知无觉。

头发像黑萤石,肤色像光泽浅淡的白云母。

我哆嗦了一下,仿佛撞破了什么色`情又凄惨的秘密,飞快地把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