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庞然大物破门而入。

它黑压压的影子铺在我头上。

我觉得这应该是条大鳄鱼,用短短的前肢来捞我的蘑菇头。

捞到了,还轻轻拍了两下。

我惊恐得像是蒸屉里的包子,都快头冒白气了。

它把我捧在手上,费力地眯着眼睛来看我。那双眼白偏多的眼睛,凝着两点湛黑的眼珠,把我照得无处遁形。

“谁把他关在这儿的?”它瓮声瓮气道,环视一周,“额头怎么这么烫?就给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