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隐蔽的酒店,主打的是原生态的招牌,连地板都是原木材质,以粗糙的藤蔓编成网格,充作地毯,赤脚踩上去都又痒又麻。

他把我抱起来一看,果然膝盖都青了。

他居然还“咝”了一声。

我本来都疼得麻木了,这下子痛觉神经瞬间激活,差点从他怀里窜起来了。

我抱着大腿,给他看我肿得像个烂桃子的屁股。

他比我还惊讶。

“怎么肿得这么厉害?”他道,用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我起了红痧的皮肤上,捏了捏我的尾椎骨,我立刻打了个哆嗦,像只惊恐的鹌鹑那样缩成一团。

“没伤到骨头,”他无奈道,“摔下床都不知道?”

他把我展开,给我涂了点芦荟胶,让我披着他的外套,趴在床上晾屁股。

他低着头,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芦荟胶,嘴角轻轻下压,因为光线的原因,显得有些阴沉。那种莓类腐败的甜腥气,盘旋不去,像无数细微的果蝇那样在光照里躁动。

等我屁股上的芦荟胶差不多被吸收了,他突然道:“辜辜,我们再换个地方住吧。”

我这个样子,连裤子都穿不上,他就给我折腾了一片难以启齿的布料,据说是当地少数民族男性的传统着装。

那玩意儿长得像竹荪的菌裙,都是些松垮垮的雪白丝线,编织成网,垂到膝弯,穿上去简直衣不蔽体,隐约能看到红肿的屁股,和白花花的大腿。

我穿着它,像棵光溜溜的竹荪,别提多难受了。

我忍不住,一直伸手去抓那些凉丝丝的丝线:“我不穿了。”

他就隔着布料,用滚烫的唇舌润湿下面发热的皮肤,我忍不住颤抖着,他像是渔夫亲吻网里不断弹跃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