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写来作甚?虽然官家已年过花甲,皇后所生的两子又尚且年幼,周贵妃所出的庆王、福王均比两嫡出的皇子大上二十岁不止,但礼不可废,这趟上刀山下火海的路咱们林家可恕不奉陪!”
“母亲说的是,靖王身为官家的兄长,竟也同那群汲汲营营的小人一般。儿子挑今日向母亲禀告此事是想说,此事既然已被靖王提了出来,那咱们可得快点儿敲定初云的婚事了,不仅要敲定,更要选一家靖王撬不动的人家才能断了他的心思。”林知时边说边走到陆氏身旁,轻拍柔荑以示安慰。
“靖王乃皇亲国戚,周贵妃又颇得官家宠爱,谁家能堵得上他们的嘴呢?”林老太太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家。
林知时轻拍陆氏的肩膀,示意她为刚才受的斥责找补一下,陆氏捧起一脸笑,从袖子里取出另一张素笺递给婆母,道:“左不过都是皇亲国戚,母亲再看看这家儿郎如何?”
“永平长公主的幼子?尚公主的可是郑国公府的二房,更别谈这郑允砚乃幼子,离爵位得有八丈远呢。”林老太太并不很中意。
“虽是郑国公府二房的幼子,但到底有个长公主母亲护着,靖王必不敢叫板为难。况且这位哥儿已经捐了官了,我听到风声,圣上似乎有意磨他几年再把他放到盐政上去,那可是实打实的肥差!有长公主和国公府撑腰,怎么也不会混的差的。只不过长公主的规矩是严苛了点儿,却也不至于过分为难儿媳。”
“老太太,这家的家底可够厚了罢?长公主统共就三个儿子,分一分也够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初云嫁过去必不会为银钱短缺而吃苦。”不管林老太太信不信,陆氏实是打心眼儿里盼着大丫头能落个好人家的。
看着他们俩这一唱一和的样子,林老太太回过味儿来,一拍桌子,笑骂道:“好你们这对贼夫妻,演的这一场大戏!是怕我为着公主府架子大规矩大,不肯许嫁初云过去,特特把他家这根救命稻草放到最后一个说呢!罢罢罢,既然你们已经思虑齐全,那我也无甚可说的了,就依你们罢。”
这次拍桌的声音真是震天响,屋外树上的鸟雀都惊起一片,林幼云也不能再装睡了,和同样被惊醒的奶母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果断的伸手要奶母抱。
待到被奶母抱出稍间,路过外间堂屋时,林幼云眯着眼睛只看到林老爹一副大劫过后的沧桑表情,遂晃了晃小脑袋,忍不住感叹一句,挑女婿果然是个令人苍老的辛苦活儿啊。
目送着宝贝小闺女远去的林老爹则暗自抹了一把心酸泪,痛下决心,剩下两个女儿的夫婿还是早早相看比较好,改天就去京城最有名的几处书塾转转,兴许能抓到个把好苗子,先为他的宝贝闺女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