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不是三天两头跑来看任延训练,而每逢出现任延就毕会去见那个学生么?看这轻车熟路的,不知道在省实体育馆里暗渡陈仓了多少回了。
这叫什么?这叫师门不幸门风败坏。
“无所谓真假,篮球是五个人的游戏,不是一个人的。那场练习赛我在现场看了,天翼防守很好,就算他一个人再强,在顶级强队的交手中,也带不来质的变化。”
“哎,”分卫笑道,“他跟秦穆扬1v1过,听说秦穆扬被他打爆了吗?”
“那正好。”魏星澜睁开双眼,微微一笑:“他最好能有首发机会。”
体育馆是环形走廊,届时两队将从两边相对的通道入场,因此更衣室也分列在走廊的环线两端。与十二中松快自得的氛围相比,省实的要沉默许多,因为最大的疑问还没有揭晓——任延究竟打不打首发?谭岗究竟让不让他上场?
“我操,”周朗抹着脸,“老谭真能沉得住气,他怎么还没来啊?都不来看看我们的吗?”
“前场忙着呗。”裴正东按着太阳穴深呼吸,“十二中什么数据来着?”
队长齐群山冷静地说:“最矮的182,最高196,剩下平均身高189.”
省实校队:“…………”
半晌,180的控卫裴正东骂了一句“操”。
“哎,延哥放个水怎么这么久啊?”最近一直接替任延打小前锋的郭沛张望了一眼:“说了半天他人呢?”
任延正搭着栏杆看场内的表演赛。看赛是顺便,主要还是为了等人。山呼海啸的喝彩加油声淹没了身边跑来的一串脚步声,等安问跑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回过头来。
是周末,安问换上了私服,是两人试约会那天,任延送他的那件潮牌情侣T,外面套着一件薄外套。
两支职业赛队竞争激烈,但总从人到了的那一秒,任延就无心再看球到了谁的手中。
太吵了,任延用手语跟安问交谈:“跟外公外婆见上了么?”
安问眼神飘了一下,轻点了点头。
任五桥拿他没辙,怕面坨了,把他面前那碗端过来,用筷子帮他夹起翻了翻,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有没有可能讨厌任延呢?”
任五桥无语凝噎。八百年没被人命令过做什么事了,偏偏被个小朋友给一本正经地命令了。
他起身,在桌边走了两步,回过身来,点点桌沿,冷声问:“那你告诉我,他想干什么?打职业篮球?”
安问打着字,任五桥俯身看着:「当律师。」
任延一早就出发去学校集合,起床时,安问还睡着,他没吵他,只跪在床上吻了他一会儿。赛前心有杂念是大忌,但任延觉得自己也不算有杂念,分明是一心一意只想见安问。
收到他「想见你」的微信时,安问刚跟任五桥找到座位坐下。任五桥开车带他来的, 昨晚上还熬夜处理公务,一路上哈欠连天,跟安问独处一车又尴尬得很,浑身每个细胞都紧巴得皱了,电台里讲相声,他俩演默剧。又想到安问在任延面前也是哑巴,不知道两人怎么谈恋爱的。
体育馆里的活人不是在筹备赛事就是沉浸在表演赛中,并没有人注意到顶层围栏后的走廊。
安问被任延压在墙上,神情显而易见地紧张,总怀疑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任延笑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低声说:“专心点。”
吻上安问时,安问身体里的紧张如潮水退却,转而软在他怀里。
吻了一阵,任延把身上披着的队服外套脱给安问,仔仔细细地套在了他身上:“穿着,我还有一件。”
队服带着他的体温,黑和深蓝的配色,显而易见的大了一号,在安问身上松松垮垮的,但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