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喜欢你的话,你允许吗?”
?第三十七章
允许吗?
安问的脑袋里晕晕乎乎地萦绕着这三个字,下山的时候被任延紧紧牵扶着,手心与手心紧密相贴,但他还是踩得深一脚浅一脚,仿佛下一步就会踩空滚下山去。
任延被他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半笑着问他:“是被我吓的,还是喝醉了?”
安问迟钝地眨眨眼,在密林间泛着晦沉金石色的瞳孔微微涣散聚不了光。
任延笑得差点从坡上滑下去:“我天,你真的一杯倒啊?”
“一杯倒……”安问揉揉眼睛。
任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倏尔手指不受控制地用力,一把攥住了安问单薄的掌心:“你……再说一遍?”
“允许吗?”安问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目光看回脚下的路:“下山了,天黑了。”
头晕眼花中,他全身心都依赖在任延与他握着的那只手上,见他愣着不走,回头扬起唇:“走啊,延延哥哥。”
延延哥哥。
他的延延哥哥快一头栽下山了。
任延抹了把脸,目光古怪地盯着他,浓黑的眼底翻滚着安问根本看不懂的情绪。
“你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神经。”安问对答如流。
“再叫一声。”
“什么啊?”
任延咳嗽一声,高冷而不自然地说:“哥哥。”
安问:“哥哥。”
“再叫一声。”
“哥哥。”
“再叫。”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一路从山腰叫到山底,安问嗓子都叫哑了,沙甜得令人心动且怜惜。他觉得嗓子疼,转过身去勾着任延的手指,扬起巴掌脸看他:“我嗓子疼。”
罪魁祸首始作俑者:“下山给你买水。”
安问:“给我舔一舔。”
揉喉结……?
任延忍耐了一下,装直男装正经装正人君子:“你哪里听来的邪门歪道?走快点,给你买水喝,回去让兰院长给你泡点胖大海或者菊花茶。”
安问清冷地依赖地仰视着他,不说话。
僵持不过数秒,任延的食指指腹揉上少年的喉结。起初那么轻柔,不敢用力,却在他越来越深的眸色下失去力道,变得恶劣起来,充满着凌驾于安问的掌控。
安问高高地仰着脖子,他脖子修长白皙,刚发育好的喉结漂亮地缀在上面,阖着的眼眸轻轻颤抖,被林间最后的余光照成淡金色。
姿态未免太像献祭,像羚羊把脖颈献祭给雄狮,而雄狮不吃,只是恶劣地玩弄。
·
回到熟悉的乡里时,已经是日暮时分,道路尽头出现早上买啤酒的便利店,任延牵着安问到柜台前,自然而然地问:“想喝什么?”
安问打了句手语:“水。”
任延凑近他,声音低低的:“不想说话?”
安问歪了下脑袋,看着柜台后的女人,张了张唇,但嗓子如同被堵住般,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他的窘迫显而易见,任延捏住了他的手,俯近他耳边一声一声安抚他:“不说了,没关系,不说了。”
女人不知道他们在沟通些什么,眼睛只盯在安问polo翻领下的脖子:“被蚊子咬了?怎么这么红呢?”
安问闻言,下意识地抬起手触了触,耳边听到任延淡漠淡定的一声“嗯”。
买了水和喉片,两人出小卖部,任延拧开瓶盖后把水递给安问:“是不想跟别人说话,还是在别人面前没办法说话。”
田埂小径上远远近近的都是农忙而归的村民,扛着锄头吊着水壶,见到安问,客气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