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马上递给他。
安问听着气泡泛起的细小声音,闻着啤酒花的香味,舔了舔嘴巴,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到底喝没喝过?”
安问郑重地点头,伸长手去抢:“渴了。”
只是区区一罐啤酒应该没关系吧?没有人酒量会差到这种地步的,只听养真哥哥说思源路上叶家唯一的小少爷酒量差,几乎是沾酒就倒,因此什么宴会都从没人敢给他敬酒。这种一杯倒的人,一条思源路上有一个就够了,他总不能是第二个!
任延看着他捧着啤酒,明明是小心翼翼又生疏的模样,却偏偏要装出老练的样子,仰起头满不在乎地灌了一大口——“噗——咳咳咳!”
呛着了,也难喝到了。
任延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笑着在他额上戳了一下,将啤酒抢回来:“拉倒吧。”
“我可以。”
“咳——”任延剧烈咳嗽起来,脚下一滑差点跌倒,被背后的香樟树抵住。
安问目光里浮现疑惑:“你怎么站都站不稳?”欺身而上,话里有话地暗示:“嗓子疼。”
任延一整天不知道深呼吸了几次,只觉得深呼吸的效用似乎是越来越低了,他眸色一暗,嗓子也跟着哑:“怎么舔。”
安问指指自己漂亮的喉结,将唇凑近任延唇边:“求你了。”
任延艰难保持冷静,试图跟他讲道理:“我舔不到你嗓子——就算接吻也不行——就算可以,也不能帮你止疼。”
我操,他在说什么?
醉酒的人没有常识,安问疑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解决办法明明很直观,为什么会不管用?
任延:“你才十七岁。”
“十七岁?”安问掰着手指头,做一道并不存在的数学题。省联赛压轴大题不在话下的小天才,算了半天没算明白。
任延说出这句话时都有点脸热:“这种药……十八岁才可以。”
“啊。”安问泄气,“好吧。”他两手捧起任延的右手,将他的食指分了出来,“那你给我揉一揉。”
“干什么?突然的叛逆?未成年禁止饮酒。”
安问擦擦嘴,若无其事地问:“你喜欢的那个人,也乖到没有喝过啤酒吗?”
任延就着他刚刚喝过的罐口继续喝,唇微张,安问看着他抿住了自己刚刚含过的地方。
又想起唇上的柔软和呼吸里的气息。
如果是完全的接吻,口腔里应该会被任延的气息彻底占据吧。他会把舌头伸进来吗?好喜欢他的味道。
安问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眸色是那么深。
任延喝完了那听,将薄薄的铝罐在手里捏扁,“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安问垂下眼眸:“只是好奇。”
“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好奇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任延双眸盯视着他。
“都好奇。”安问潦草地说。
“我说过,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安问抬起脸,被晒得透明的脸上是一股天真的倔强和不服气:“那为什么不直接喜欢我,要喜欢跟我同一个类型的?”
他是认真地发问,眸色里一本正经,像是一定要找到一个答案。
任延被他问愣,倏尔扬唇笑了起来:“对啊,为什么不直接喜欢你,反而绕远路去喜欢一个跟你同类型的?”
安问推了下他的肩膀:“问你呢,干嘛问我?”
任延不知道为什么笑个不停,被安问推了,身形歪了一下,干脆便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抬眼看他:“你说呢?”
他笑得好混蛋,安问蹙了下鼻子,抿着唇,我怎么知道!
“那要是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