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二年,先生也不知去了哪里,早关了。就是现在手里有点钱了,有心让他们去认几个字,也没办法。”
粱聿缓缓点头,朝祝怜星望一眼,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升起的蕴意。
粱聿嘴角翘起,摸了摸小孩的小辫儿,一脸慈爱。
然而心中想的是:快乐的日子结束了,接受义务教育的鞭挞吧!
饭罢,粱聿左手两大兜婆婆草,右手两大瓶猪尾草,祝怜星则一手拎着黍酒,一手提着风干肉条。两人都满满当当的,再不能多一件东西可拿。
“天黑了,慢点回去。”几人簇拥着送到门前,又送到街上,想了想,道:“家里还有——”
“拿不下了,”粱聿无奈打断说,“不送了,大家早点休息。”
路上晚风吹得凉爽,祝怜星走在前头,粱聿看他身形摇晃,脚步趔趄,也不知怎么了。想试他一下,奈何手里没空,只好提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脚踝处。
哪想这蚂蚁都碾不死的力气,直接把祝怜星的腿给踢软了,直愣愣地就朝前跪下去。
粱聿吓了一跳,忙丢掉手里的东西去扶他。
只见祝怜星两颊酡红,眼睛半闭,手脚瘫软,已经是副酩酊大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