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短发清爽利落,身上的体恤宽宽松松的,但也能看出那高挑的身板。他五官清秀利落,人偏白,比她们平时看的那些高年级的男生帅多了。

江瑾瑜无意识的屏息,静了一会后,又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行为学上说,舔嘴唇的这个动作有着叁个含义。

一是缓解压力,释放情绪;二是暗示异性;叁是说谎心虚。

可无论是什么,无论是什么场合。

光是,舔,这个动作,就够色情了。

要先把嫩红的舌尖伸出来,再轻轻的贴到皮肤上,让透明的口涎将那块儿被蹭过的地方给浸得湿润。

江风禾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前所未有的感觉一下子袭来,要他瞬间晕头转向。

再看去,只见着她眼中清澈,仍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她两手紧紧的抓着书包的肩带,那书包看上去沉极了,装的满满当当的东西,压在她薄薄的身体上。

正因为沉,所以勒得她宽松的校服上衣都往后绷着,要那刚刚发育的胸脯更突出了些。

“给你。”江风禾喉结滚动,生硬地开口。

他已经到了变声期,说话时声音又糙又哑,像被砂纸给磨过。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夹子递过去,那夹子一直在他手心里握着。时间久了,印出了条深深的痕迹。

江瑾瑜不知道他要给她什么,她也不问,只是听话的伸手去接。他手指碰到她软软的手心,刚一下,就被烫了般的缩回去。

江风禾偏过头,梗着脖子,一张臭脸死死绷着。

没人注意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烫红的耳根,看上去,跟要滴血似的。

淡盐水

冲动本身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年少的他还不会把这种冲动归结于对自己谁的喜欢。

这种冲动对他,更像是跟“异性”接触时,身体产生的条件性的反应,自然,这种条件反射,对自己的妹妹也不会例外。

在今天前,他跟江瑾瑜还没如此的“亲近”。

要是比喻,两兄妹间就像是杯淡盐水,只是有点滋味,但也说不上有多厚重,多要人记忆犹新。

这“发夹”也算是个天赐的意外。若不是赶上周五,他也不会有回家的机会。若不是这“青年节”,他们学校也不会举办这庆祝会。若是他们班里没弄这什么盲盒活动,若是这盲盒里是个其他玩意......

江瑾瑜看着江风禾,又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珍珠的装饰,她现在的头发,也不适合带这么重的夹子。

“我有很多了。”她嗫喏的声音起来,明明都这么大了,听起来还是这么奶。

“拿着。”他似是生气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江瑾瑜又抬头,这回,她看到了他微微发红的耳根。

他脸色绷着,果然,是真生气了。

“好。”她答应,把夹子放进校服口袋里。

“不重么?”江风禾问。

他指她那背在肩上的书包。

“不是有轮子吗?”

现在学生的书包都长得像是旅行箱似的,最底下有两个滚轮,能叫人自己拉着。

“我喜欢背着。”江瑾瑜说。

她心思有点飘,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人就板板正正的靠在了门上,看上去跟罚站似的。

她不知道今天江风禾是怎么了,又是提前回来,又是给她送这些。

她记忆里,他从来没这样过。

江风禾平时最多最多也就跟她多说两句话,这么“殷勤”,反而是叫她觉得不正常。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