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还是江瑾瑜她自己呢。

转眼,悼念的队伍已经排到了他们身前。

黄天本来就跟江攀没什么交集,但也本着逝者为尊的道理,像模像样的走了个过场。

他这边刚走完,那边就被黄鹤云喊去,父子俩站在一起,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瑾瑜无心去管,她也想着跟黄天那样的把流程走了。

她对江攀没什么说的,即便有,在这尴尬的场合下也没法出口。

江风禾就站在那灵棺旁边,她过去,势必要跟他擦身而过。

她余光里扫了扫江风禾,只见他动也未动,连目光也没在她身上。江瑾瑜紧着呼吸,两步过去,她视线停在了江攀的遗容上,还未等开口,就被身后那猝不及防的力道一把拽去了。

心软

这灵棺后悬着张方正的黄绸缎,上面是求高僧手抄的经文。

黄绸被固定在在了张檀木的板子上,看上去就似是堵装饰性的墙面。

没人注意那“墙面”之后还有道空隙留着,江风禾这突来的一拽,要江瑾瑜跟他朝着幕后过去,这后面狭窄,容下两人都十分勉强,兄妹俩站在一块儿,只能身体贴着身体,脚尖对着脚尖。

“江风禾!”江瑾瑜压着声音,对他颇有愠气。

这么久了,兄妹俩还是第一次有了“独自”的相处机会,更别说还如此亲密。

江风禾没回答,他手指轻轻掐了掐江瑾瑜的脸颊。未等有下个动作,就被江瑾瑜一巴掌甩开。

这一巴掌真重,霎一下他手背就红了一片。江风禾没感觉,自如说道:“口红花了,知道吗?”

他似在问,又似在提醒。

他这一句,要江瑾瑜不禁想起刚跟黄天的那个吻。

她有种被撞破的羞恼,自己狠狠地蹭了下嘴唇。

这下,却花得更彻底了。

“闹什么脾气呢?”江风禾问,他手又抬上去,继续着刚刚没做完的动作。

他细细的摩擦着她的侧脸,不过,这回江瑾瑜没再打断了。

她只是偏头,把脑袋侧得更远些。

她躲一分,江风禾就进一分。

“这么大人了,还要哄么。”他话音缓缓,没刚刚拿那拿捏揶揄的做派。

这话听着,似是真在关心了,带着几分的真情实意。

她抬眼,看着江风禾。

在江瑾瑜的记忆里,他们兄妹俩好像很久以这种“和谐”的方式相处了。

她心里百般滋味,于他,江瑾瑜算是个念旧的人。

可念旧归一码,她也有疑惑和不解,也有怀疑和猜忌。

这薄薄的一层木板,隔不住什么的。

这薄墙之外,她仍能听到那清晰吟唱的佛乐,仍能听到木鱼在一下下地敲击。

她眼中闪烁,心中有无数困惑的问题。

非要在这时吗?

是因为在这种情形和场合下,刺激到了你那变态的欲望吗?

江风禾近身,慢慢的靠近。

江瑾瑜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在这逼仄的通道内,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江风禾托住了她的后脑,自然而然的,他的吻也跟着覆来。

很轻,试探性的碰着她的嘴唇,不是那种强硬的、霸道的吻。

他慢慢舔舐着她的唇瓣,像是在给她抚慰。

江瑾瑜抵抗着,她对他仍有戒备。

可渐渐的,她那仅剩的意志力都被他给舔化了。最后,到她再撑不住的时候,她开始主动回应着江风禾的吻。

她不知道江风禾怎么就突然转性了,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良心发现,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