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么?”江风禾更近一步,挑战冯啸的心里底线。
说实话,他对冯啸不甚了解,也不能真的把握住冯啸的底线是在何处。
可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在别人怀里承欢?更何况,那交欢的对象还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冯啸沉默,他一双黑墨似的眼睛停在江风禾身上。
这反应要江风禾有种颇占风头的错觉,他事事要强,无论是实质性的工作成绩,还是在人性的抗衡较量。
冯啸的沉默,在他眼里无异为踌躇退缩,说实话,他很享受这种压人一头的感觉,是对人心理上的折磨压制。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双幽深的眼里似是有心绪波动。
不过那波动只是一瞬之间,连他江风禾都没注意到。
“赌什么?”冯啸开口,他神色稍变,轻笑一声,竟反客为主,“赌她下次还会不会求我跟你一起操她?”
江风禾一怔。
冯啸话一落,那情色的画面就瞬间在他眼前展现。
他喉口滚了滚,一瞬间,原始的欲望上来,他竟有了种难以遏制的冲动!
他呼吸一滞,强行将着那兴奋压下。他双眼微眯,上下打量着冯啸,似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些心思破绽。
他想要试探冯啸的底线,他以为自己已经触到了,可冯啸给出的反应,竟要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冯啸不急着他回答,他不慌不忙,这态度,甚至要人把握不准他刚刚那句是出于真心还是句玩笑。
他垂眼拿出烟来,分了两支,递给江风禾:“要么?”
抓到你了
车外,追悼会上的弥陀圣号传来。
江瑾瑜看了眼时间,才四点稍过。这悼乐好似一声声的僧人低呢,佛号的曲调平静悠扬,闭上眼,要人有种超脱红尘的错觉。
她静静听着,看着眼前那配送花圈的队伍进园,又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她车停的地方已经离着会场够远了,悼乐传到她这儿,也就是轻轻微微的响动。
即便是这轻轻微微,却也够了。
她灭了手上的烟,理好妆容,下车往回走去。
因是近郊,这追悼会的场地很大。
有室外休息的草坪,也有室内被布置好的灵堂。而这追悼会上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一会儿的「送行仪式」。今天来这的,的确有些是跟着江攀有过多少交情的,但不乏也有些只是碍于人情,理应到场。
资本的圈子很小,滨州也就是弹丸之地,跻身一线的也就那么多,无论是做什么行业,到最后总归是有些牵扯。
丧礼的大小事务江瑾瑜都没插手,说来,她对江攀的感情也复杂。一面儿有血缘间的父女之情,一面儿又为着江攀对她妈,对杨媚做过的事感觉到膈应。
何况,真要去比,她也觉得江攀对江风禾会更偏心些。
名字的事儿暂且不说,就从着平日里江攀对江风禾的要求跟态度里,她多少也都能感觉到差距。
或许是性别?
又或许江风禾是他第一个孩子?
江瑾瑜不知道,在江攀生前她都没去追究,死后更没去较真的意思了。
今天的流程已经够磨人了,加上刚刚江风禾的刻意挑唆,要江瑾瑜仅有的几分“哀思”全没了。她跟着人群往着灵堂的方向去走,似是与着这来往的众人无差,都是走个形式,人到了,就当是真心也到了。
入春了,草地上刚冒了新芽,软趴趴的,一脚下去像是在踩棉花。
她心里有事儿梗着,刚刚,她以为着冯啸会替她出头。不出头,至少也要跟出来寻她。
可他却什么都没做,这么久过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