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不同,环境不同,那为人处事的方式自然也会不同。

江瑾瑜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江风禾,可时间过得太快了,就在他们“冷战”这两年间,兄妹两人甚少相交,她没想过,就这短短的两年的经历,会对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和变化。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要跟江风禾遇见,兄妹两人不是在疯狂做爱,就是在疯狂吵架。吵得凶,还要上手打起来,走过去踢两脚。

城外,空气环境都比市区里要好。

追悼会办在了滨州城外的西南处,江瑾瑜没来过这边,她大学大学不是在滨州读的,研究生研究生也没在这边。她虽是从小在这边长大,可这几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城市说不上陌生但也说不出熟悉。

江瑾瑜从葬礼上出来,就直冲到了车上。

车门重重一摔,钥匙插进车里,发动机响起来,就差一脚油门下去。

临门一脚,她又顿下。

她看到了车窗外那正被人搬往会场的花圈,也不知道是江攀的哪位故人,定了白、黄、彩叁种,粗略一算,怕是有十来架去了。

这边地偏,来往车少,如此长的队伍,排得整齐的往追送会上赶去,颇为浩荡。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哪里,这是什么场合,而她又是什么身份。

江瑾瑜闭上眼,她胸口憋闷,情绪反复的要把人给逼疯了似的。

过了几秒,她深吸了口气,勉勉冷静回来。

她低头从包里翻出烟来,咬在嘴里,匆匆点上。

病态关系

今年年初,江攀正式退到了二线,公司的事都由着江风禾接去。他毕竟年轻,人一上来,下面就起了不少不满的声音。

如今,江攀一走,那声音就跟着大了起来。那些原本不敢说的、不能说的,随着江攀的意外,从暗处到了明处,成了闲言碎语在集团内部挑唆发酵。

就在这周,集团下的两个子公司跟集团内起了正面冲突。

这两家公司的总经理都是当初跟着江攀一起从基层做起来的,他们资历跟年纪都跟江攀相仿,知命之年,却要受着江风禾这毛头小子管着,心里面自然是不服。

再说,因为集团规模扩大,对于其下的公司也做了工业化的流程管理。他们自在惯了,突然有这么些条条框框压下来,心里早是憋着闷气呢。

这事情。

说小点是人情世故,往大了说,处理不好,又会造成内部动荡。

江风禾一面被江攀的丧事分去精力,一面还要应对着这些世故往来,再加上最近又到了多个项目的收尾阶段,如此一算,不免有些分身乏术。

好在,事情在一件件解决。

今天之后,江攀的后事就算正式告终了。而他跟江瑾瑜间的关系,随着江攀的离去,跟之前相比,也有了本质的变化。

追悼会外,冯啸跟江风禾对立站着。

两人都穿着深黑正装,剪裁贴切,这一看去,连身形都有些相仿。

江风禾弹了弹烟灰,开口问道:“你对江瑾瑜是认真的?”

他看似漫不经心,可提的问题却分外尖锐。

未等冯啸回答,他又接着道:“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冯啸神色微动,他眉头一皱,视线从着江瑾瑜离开的方向收回,落在了江风禾身上:“没打算。”

“哦?”江风禾抬眉,似是在跟冯啸确认,“没打算。”他轻轻念着这三个字,眼中也跟着变得玩味起来,就如着刚刚叫冯啸“妹夫”时那般。

江瑾瑜模样漂亮,有钱有闲,又是隐性的依赖性人格。这条件有多招人喜欢,自是不用多说。

江风禾也是个男人,他虽不如那些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