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璋不是丁佩兰的未婚夫,赵岑才是!!
甘采儿的震惊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没想到,丁佩兰胆子竟能这么大!难怪环儿会暗示自己直接上来踹门,原来竟是一个守门放哨的人都没留。
这两人定在是房中行亲密之事,才会连身边下人也避讳。
甘采儿能想到的事,其它人自然也想到了。
“岑儿,你别误会。”裴璋此时终于在被震懵之后,回过神来,忙从罗汉榻上起身,往赵岑走来。
“是丁小姐说找了一古棋谱,要拿给我参详一番,我以为你也在,这才来的。后来,我与丁小姐也只是照书打谱而已。我们之间并无逾矩。”
啧,啧,这撇得可真干净,居然把责任全甩丁佩兰身上了。这是个男子所为?
刚才他进屋时,可也没与丁佩兰见外呀。搂搂抱抱什么的,隔着墙,她是没能看到,但二人之间亲昵细语,那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她有棋谱,就能与你私下幽会呢?!”赵岑红着双目,尖声质问道。
“阿岑,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丁佩兰也从罗汉榻上下来,几步来到赵岑面前,双目含泪,一副委屈隐忍的模样。
她小声解释道:“是我约裴公子出来的。前次我见你发愁,我问为何事,你说裴公子想寻一古棋谱,作为给兄长的生辰礼,可遍寻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所以发愁。”
“正巧,今日有人给父亲送的礼中就有一本,你的事我一向是挂在心上的,所以立即就向父亲讨来了。我心里一高兴,就着急拿给他看,这才失了礼数。”
甘采儿再次震惊,这话还能这么圆的?
“丁小姐,你与赵小姐是多年贴心的闺蜜,只这一点事,她定是不会误会你的。”朱小筱突然走出来,笑着缓和双方尴尬的气氛。
看着她一脸温婉得体的微笑,甘采儿心里莫名一抖,便往旁边挪了挪。
“你俩好好把话说开就行,大过节的,可别伤了和气。还有,你快些把鞋袜穿上吧,这地上可冷,别冻坏了。听说,你本就还在生病呢。”
朱小筱这几句彻底引爆了赵岑的怒火。她目光扫过罗汉榻前的那一双小皮靴,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恨意,只见她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丁佩兰的头发,扬手“啪”地一声,一耳光扇在丁佩兰脸上。
然后,她开始胡乱地撕扯起丁佩兰的衣裳。一边撕打,还一边骂着。
“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既然这么喜欢脱,那何不脱个干净!!!”
“你不是说你得了风寒吗?你不是说你病得出不了门吗?那我就让你病个够!”
“啊~~~我的头发!!!啊~~~我的脸!!!”丁佩兰顿时尖叫起来。
她拼命想挣脱,可极度愤怒中的赵岑力气很大,牢牢薅住她头发,她根本就摆脱不开。
姚絮絮等人见赵岑真动手了,也纷纷上前,想要拉开赵岑。可赵岑是怒极攻心,根本就拉不开。到最后,她是整个人扑倒在丁佩兰身上,对她是又打又撕,状如疯妇一般。
姚絮絮和上官琪上前拉了两下,没拉开,反而也被挠了两爪,便只好退下。而甘采儿和朱小筱则是从头到尾,只在一旁殷殷劝着。
“阿岑,别打了,别打了,有误会就说开呀。”
“赵小姐,你快停手吧,打再下去,让丁小姐破相就不好了。”
典型的动口不动手,还添乱。
裴璋见这样不是个事儿,于是亲自上前,一把按住赵岑的手,道:“阿岑,别闹了。”
“闹?你竟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裴璋的一句话,顿时让赵岑泪流满面,之前一直不肯落下的泪水,此刻全倾泄而出。
“她是不知你是我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