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让赵姨给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不麻烦了。”庄斐摇摇头,“我还是回去住吧,下次再来看你们。”
母亲望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多做挽留,一路将她送回了车,又在她后备箱里塞了些点心,叮嘱了几句。
冬日的夜风凉得刺骨,庄斐还是将车窗摇下了一半,震耳的风声吹得她欲聋,冰凉的头发一遍遍打得脸生疼,但起码大脑能够冷静些许。
直到驶回自家车位时,庄斐没急着下车,她取出手机,长久地望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直到眼前都出现了重影,还是将它删了个干净。
打过去要说什么呢,问自己的父母是不是找过他?问他被嫌弃的滋味如何?问他为什么不向自己分享被侮辱的经历?问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继续和自己在一起的?
没意义了,一切都没意义了。
庄斐觉得自己好像确实长大了一点,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渴望复合,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根本无法解决,复合也不过是浪费时间重蹈覆辙。
只是真正走出这段感情,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她决定对自己宽容一点,也对时间多点信心。
赶到高景行家时夜色已深,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开了门,一边帮她拎包拿鞋,一边问她怎么不让自己去接她。
“因为是我突然想来见你,你不觉得困扰我已经很开心了。”庄斐用力抱了他一下,贪婪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
他家看着比庄斐住的那套要稍微大些,整体的装修是偏冷硬的现代风格,黑白灰占了大部分面积,唯有此刻一圈昏黄的氛围灯增添了几分暖意。
“怎么会觉得困扰呢。”高景行在她耳边柔声说着,“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住在这里也可以。”
庄斐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一时有些迷乱。
要爱他,她在心里说,要努力爱上他。
密密的吻自额头一路下至鼻尖,公平地照顾着双颊,还有那微凉的耳垂。略显粗糙的大手掀开衣角,自后腰向上探去。
庄斐忽而一阵哆嗦,向后退了退,那只手也随之滑出。
她摇摇头,用嘴型道着“不要”。
“是害怕吗?”高景行的声音带着令人酥麻的痒意,他轻轻将庄斐的头发别至而后,“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和爱的人缠/绵,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庄斐不讨厌他,甚至觉得他确实条件很好,和自己很般配,只是、只是好像还是不够。
“不好意思。”庄斐抱歉地低下头来。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高景行用拇指一遍遍蹭着她的脸颊,“是在顾虑些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也没有想,就算大脑告诉她这是正常的,但身体偏偏不遂她的意。
庄斐匆匆忙忙地起身:“抱歉,我、我还是先回去吧……”
“再坐一会儿嘛。”高景行拦腰将她按了回去,径直按到了他的腿上,侧头轻轻在她的耳垂边吹气。
很痒,但也仅仅是痒,那里从前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此刻却只有令人烦躁的痒意。
高景行还在继续,双手隔着衣服不断摩挲着,她被钳制得动弹不得,只能艰难地回头望去。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雄性/欲/求/不/满的模样恶心透了。那张脸逐渐变得下流,低沉的嗓音令人生厌,自以为是的挑/逗叫人作呕。
庄斐用力扣住高景行的手,用蛮力将它掰开,起身踉跄着退开了好几步,心跳同呼吸一道变得急促。
高景行略显狼狈地仰倒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惊讶和愠意,但最终他还是坐直身子,温柔地笑了:“好吧。”
“对不起……”庄斐不住地摇着头,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