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晟的目光在魏利弟身上停留片刻，笃定道：“你就是阿云。”

他上前一步：“你为何怕我？我们许久未见，你可曾想我？”

魏利弟没有说话，捂着脸往实木柜子旁缩去。

裴晟原本慢步靠近，在离魏利弟两步之遥的时候突然迅速踏了过来，一把将魏利弟脸上的头巾夺去。

他力气用得有些大，魏利弟刚出浴的半边身子都被他扯得裸露出来。

裴晟一垂首，瞥见一副稚嫩的少年身体，香肩之下酥乳粉红，被魏利弟羞赧地抬手捂住。

裴晟匆匆松开手掌，後退半步，并将魏利弟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对不住，阿云，我方才并非有意。”

魏利弟还是不说话，裹着衣服没有看他。

裴晟不知想了什么，眉头一皱，问他：“难不成魏家对你做了什么？他们喂你哑药？”

少年终于动了，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过来，冲他摇头，轻声道：“没有。”

见他终于肯说话，裴晟松了口气，重新上前搭住魏利弟的肩膀。

“你可是等我等太久，不想理我？”

魏利弟又不说话。

裴晟却兴致颇高：“是我回来晚了，路上本该快马加鞭，奈何朝廷有令，要坐状元撵回乡，并非有意拖晚归期。”

见魏利弟又低着头，裴晟叹了一声：“我的好阿云，你可是厌烦我了？原谅我可好？我从京中带回一些陛下赏的小物件，给你特意挑了几个，你走时拿回去吧？”

“……不行。”

魏利弟再次有了动静。

“阿母会让我把那些东西都给阿姐的，反正也留不住，我不要了。”

闻言，裴晟眼中闪过一片晦暗，他摸了摸魏利弟的脑袋，嗓音温和道：“那便不带了，过几日我要回京，你提前收拾好包袱，算了，什么也不用收拾，出发前一晚我会派人来接你。”

魏利弟抬眼看他：“接我做什么？”

“你和我一起回京，阿云可愿意？”

魏利弟在这些世界里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控，哪有说什么不愿意的权利。

他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裴晟又摸了摸他的头，迟疑片刻，神色复杂道：“我与你阿姐的婚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魏姑娘当不上我明媒正娶的妻，你且放心。”

虽然不知道裴晟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个，但魏利弟还是点点头，然後问他：“那你还要来提亲吗？”

裴晟笑了一声：“提，当然提，但她父母有没有脸面应下我的亲事就另当别论了。”

魏利弟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人要搞事情，但他管不着。

……

从裴家离开，回去的路上魏利弟遇到了他的大姐。

听到声音走进柴草垛的时候，魏利弟看到三个提着裤子跑路的村民。

大姐身上衣裙破碎，双腿还在抽搐，腿心里鲜血和淫液精水正慢慢淌出来。

不一会儿，远处不知为何冲出来一群村民，男女老少都有，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阿婆，熟练地对着大姐指指点点。

大姐浑身都颤抖起来，她把脸埋在旁边的干草里。

魏利弟往前走了两步，脱下裴晟给他穿的外袍，盖在大姐身上，扶她起来。

他们一路颤颤巍巍地回了家，那些村民的恶意打量和羞辱跟了他们一路。

一进家门，魏家二老还没出来，大姐就抡起胳膊猛地扇了魏利弟一巴掌。

“都怪你！你这个贱人！扫把星！要不是你没跟出来我会被那些畜牲强暴吗？！他们强暴的为什么不是你！应该是你！！！！”

魏父魏母闻声赶了出来，看到女儿身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