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头。
简单来说,你这个师尊根本就没出过力对吧?
“为师没事,为师还能再学。”
行吧。
“那就……交给你了,芃芃。”
让这小姑娘如此自信且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长大,他觉得,他们宗门的每个人都要承担这份过错。
月无咎:……这个,真没有。
芃芃正色:“您放心!我有数!”
开幕仪式倒也并不复杂,无非就是各个宗门的掌门上台发言一圈,然后各个宗门的几句知冷知热的话,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贴心小棉袄。
月无咎:???
临嬅仙子二话不说,大大方方地就将柏真平日的学习计划和课外辅导给月无咎一观。
棠芳掌门仿佛没有看见,仍微笑道:“真的没有人愿意自愿上台吗?颐殊?怀玉?我很看好你们哦。”
宿怀玉:“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说话,很尴尬。”
“没问题,”月无咎表面淡然的放下课表,状似深思熟虑了一番道,“其实我教导徒弟也没有什么秘诀,就是顺应天道五行,日升月落之法则……”
掌门发言大多是些陈词滥调,但各宗弟子就时常出些花样了。
但棠芳掌门脸上的担忧之色没有丝毫减退。
月无咎:“……”
他们到底谁是师尊谁是徒弟?
“今日全修真界的人都在,场面比名器大会那时要大多了,你悠着点,可别乱来,懂吗?”
是他平日思虑太少,还让徒弟替他的安危操心,着实不该。
临行前族长和长老们特意嘱咐,要等到幽都之主彻底恢复昔日力量之后,他们才会打开华胥迷阵,接引他们回家。
棠芳掌门很失望。
坐在地上的一群弟子们整齐划一地低头闭嘴,扣心术的话,每个人的心中大概都在念同一句——
临嬅仙子一听芃芃能教柏真驭妖,顿时喜上眉梢。
到底有没有人还记得谁才是师尊,谁才是徒弟了?
“您看看人家反派,人家比您大那么多岁,还在兢兢业业的做坏事,您这个年纪,还不多学一门手艺傍身,您睡得着吗!”
族长和长老们大概打死也想不到,幽都之主不仅没有回复力量,还即将被一个六岁半的小姑娘篡位了。
他昨夜想了想,芃芃说得也没错,人家燕归鸿都在矜矜业业搞事业,他们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罗浮山脉连绵成高低起伏的崇山峻岭,天然的山脉屏障后,是毫无人族痕迹的大片茂密森林、丰饶水土,以及壮观戈壁。
今年也不例外。
“这是小白平时的课表吗?他平日要上这么多课吗?”
就按月无咎这个放养法,人家小姑娘看起来也挺有出息的,六岁就已是筑基三重境,称做天才也不为过。
别的天赋芃芃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就驭妖这一门上,即便是那些修为高深的驭妖师,也及不上这个小姑娘。
嘱咐一番后,棠芳掌门便忙着安排弟子们准备今晚的露宿地了。
月无咎眉眼淡然,平静答:
棠芳掌门亲切和蔼地看着大家。
“大有干系啊师尊!”芃芃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您的剑术已经登峰造极了,既然有这么好的天赋,怎么能浪费!反正您天天也是吃了睡睡了吃,还不如把睡觉的时间花在修炼上呢!”
“自从幽都覆灭之后,幽都剩下的灵妖就全部躲进华胥迷阵中了,现在秋秋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啦。”
“——这是什么好东西?”
各宗仙船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晨曦时分抵达了幽都罗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