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跳。”
“所以你就要牺牲你自己?”蔺沅柏有些生气。
尤瑟沉默了几秒,她转了转手中的手炉,“不算牺牲吧,我本就不是清白之身了,被人抛弃又有了一个儿子,这世间的世家勋贵谁愿意以正妻之礼迎我进门?”
听到这里,蔺沅柏差点破口而出,说我愿意。
结果被尤瑟清凌凌的眼神扫了过来。
“别说你愿意这种话,你是蔺家嫡子,父亲乃当朝大将军,母亲又是身份尊贵的当朝长公主,你家世显赫,身份不凡,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你的婚姻由不得你做主,你能至今不娶妻子不是你本事了得,抗衡得了家中压力,只是长公主由着你胡闹,纵着你乱来,你娶不到我,你们家不会接纳我这样的女人。”
“我……”蔺沅柏想否认尤瑟说的话,就被尤瑟按住了嘴。
“你若真为我好,就不要说这种话,你是能保证你想娶我,可你保证不了你家里人能接纳我,更保证不了能护住我的性命,你现在看着慕家家世雄厚,却抵不过一个‘权’字,若长公主送来一杯鸩酒,你说我是喝还是不喝?”
她眼神平静,黑亮的眼睛里像一潭深渊,能将人吸进去。
蔺沅柏这时也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俊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嘴唇也跟着苍白起来。
尤瑟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他母亲会做的事,以往他被蔺将军和长公主保护得太好,根本没想到这种事上去,但自小生活的环境,耳濡目染之下,他知道尤瑟说的都是真的。
“像我这种蒲柳之姿,嫁谁不是嫁?与其嫁个低门小户,平白被人看不起,还不如谋求一份好的前程,我听说楚大帅能力出众,气度不凡,当是一名良配。”
这条件,对古代的女人来说,当是良配吧?
只可惜,在她这里不是。
蔺沅柏霍地起身,没忍住说道:“他就是七年前抛弃你的那个负心汉,楚商筵根本不是什么良配!”
“楚商筵?”
刀光剑影间,蔺沅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将话收回,可为时已晚。
尤瑟听见了他的话,她眼神倏然一变,冰冷地刺向他,那眸中的温度让他瑟缩了下。
那盛满金光的眼底,是一把无情的刀,刀刀要人性命,却依旧让人甘愿沉沦。
她忽然就笑了,笑靥如花,美不胜收,“这不正好吗?他欠慕清辞良多,是时候清一清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