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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长安 于欢 129720 字 1个月前

颤巍巍的点头,“是…是。”

“诅咒的符箓在哪儿?”皇帝问道宦官。

宦官旋即将缝制的线头扯开, 靴子的外皮与内衬中间果然塞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符纸上的字没有人能够看懂, 然而正中间那个最大的字却像极了一个瞒字,瞒字的上方, 还用着朱砂笔画了一个封锁交叉,这使得皇帝勃然大怒,“混账, 这是什么?”

庆王见之大惊失色, “阿爷, 儿冤枉!”皇帝的近侍皆知,皇帝时常将自己比作曹阿瞒, 便也称自己为阿瞒。

“冤枉?”皇帝怒目圆睁, “孽畜,你想学汉武帝与卫太子的巫蛊之祸吗?”

庆王听后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连连磕头道:“卫太子刘据是被小人陷害, 冤枉而死, 就如同儿, 阿爷,儿真的不知情。”

皇帝听后不但没有谅解,反而更加气愤的说道:“所以朕是晚年昏聩的武皇,而你是卫太子刘据?”

还不等庆王开口解释,皇帝已然来到了他的跟前,“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指着太子李怏,李怏吓得跪伏在地上哆嗦不止。

“储君还在,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觊觎储君之位?”皇帝质问着庆王。

从恩宠有加一下陷入泥潭的庆王只得连连磕头,“圣人,陛下,臣不敢,臣不敢。”

“你不敢?”皇帝背起双手,“连右相都为你说好话,文武百官更是常往你的私第跑,你还有什么不敢?”

“陛下!”庆王被吓得一身冷汗,“臣冤枉。”

“谁给你的权力结交百官,右相吗?”皇帝又一次吼道。

“不,不是的。”百口莫辩的庆王差点急得哭出来。

“眼下你有右相与百官的支持,所以诅咒朕早一些去见先皇,好扶持你上位是吗?”皇帝又问道。

“臣不敢,臣不敢!”庆王只能不断磕头解释,连额头都磕破了,皇帝却依旧不肯相信。

“你难道没有一点解释?”皇帝见他只会磕头,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庆王猛的抬头,他爬上前,攥住皇帝的黄袍裤脚,泪眼婆娑的喊冤道:“这双靴子是臣的孺人今日新缝制好送给臣的,臣实在不知道里面夹着符咒,她与另外一个孺人平日里争宠,此事,恐是孺人争宠所为,还望陛下明鉴。”

“来人。”皇帝唤道。

“大家。”冯力弓腰。

“派一名内谒者与内寺伯速去庆王府审问。”皇帝吩咐道。

“喏。”

冯力出殿火速安排了内侍监中的谒者与寺伯赶往入苑坊。

宦官赶到庆王府,准备沐浴的刘孺人还未来得及使用庆王赏赐给她的澡豆,就被人打断。

在内寺伯的一番审迅之下,符咒之事的真相得以浮出水面。

半个时辰后,边令承走入殿,此时只有庆王还跪在殿内,桌案上未撤下的膳食变得冰冷,就如同朵殿中天子的帝王心一样。

边令承将内谒者上呈的口供以及在刘孺人院中搜出来的草人,“禀圣人,此巫蛊乃庆王孺人刘氏所为,刘氏为争宠,命人找来江湖术士绘制符箓,刘氏于藏符一事,供认不讳。”

然而皇帝的疑心却并未消散,他负手走出朵殿,弯腰怒瞪着跪在地上的十五子,“你的孺人争宠,难道你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孺人于臣的靴中藏符,臣实不知。”庆王顿首回道。

“你若是不知道,那你又如何知晓这是争宠所为?”皇帝说道,“还是说,你明明知情,却选择纵容内宅争风吃醋,行巫蛊之术。”

“臣并不知道,陛下,臣见到符咒,只是猜测,刘张争宠,臣也曾训斥过,然她二人心胸狭隘,非臣所能止。”庆王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