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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长安 于欢 141873 字 1个月前

无法遮盖脖颈,所以他才带着假面与披领,“邢某之所以如此,不是为御寒,而是遮丑。”

李忱见状,表示十分同情,“邢兄的遭遇,着实让人惋惜,常为身体有疾而困扰,崔某也未尝不是啊。”

“哦?”邢载不解,他看着李忱,“以崔郎的才貌在长安可称双绝,又有何烦恼呢?”

李忱指着一侧的轮车,“孔明是以年迈才坐此车,某虽年少,然这副身躯却不如孔明。”

听懂后的邢载为之大惊,“崔郎的腿?”

李忱半眯着双眼,似笑非笑,“族中创下百年基业,某年幼之时,族内兄弟因争夺父亲财产而明争暗斗,正因这份才智与父亲的喜爱,使我非嫡非长,却横遭不幸,卷入其中,兄弟使以诡计,害我落水,又嫁祸长兄,令长房死伤无数,家门巨变,真凶却隐匿于暗处,至今寻不到其尾。”

“看来,如我所料,崔郎的出身并不简单。”邢载说道,“对于崔郎家门变故,邢某听后也是唏嘘不已,邢某只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为的,皆是一个利字,有利可图,才会使人有所为。”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邢载又宽慰道,“崔郎能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希望如此。”李忱叹道。

哒!

随着最后一粒黑子落下,那原本落下风的黑子又活了过来,使得白子的死子多于黑子,并超过胜数。

“我输了。”邢载笑道,“却输得不冤枉。”

“先行的黑子险胜,便不能算是赢。”李忱说道。

“但你的首子落的却是天元。”邢载又道,“与后行何异。”

随着曲江池的鼓声响起,邢载便起身拜别,“消寒会将要开始了,邢某还有约,就先失陪了,改日再与崔郎对弈。”

“好。”李忱点头,撑着桌子欲要起身,苏荷见状,急忙走到她的身侧,将之扶起。

“天呐,雍王竟真的赢了邢载。”青袖惊讶道。

一旁的文喜却不以为然,怀揣着手说道,“那是当然,我家郎君可是棋王王积新的弟子。”

邢载离开后,李忱回到座上,文喜遂上前将门关上,踏回屋内问道:“郎君适才可试探出了什么?”

李忱摇头,“此人的确如你调查所说的一样,颇有才华,我所提之事,他并没有遮掩与闪躲,更无回避之意。”

“是因为他本来就不知情吗?”文喜道,“潭州离长安如此遥远,十几年前,他应该还在潭州苦读。”

李忱又扭头看向苏荷,苏荷摇头,说道:“他与那些文人一样,落子虚而无力,不像是会武之人。”

“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说明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毁容与假面这一点,在他的经历上是说得通的,但恰恰就是这一点,真让人假难辨。”李忱说道,“毕竟,我对废太子不熟悉,对他东宫的僚属更是,多留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可这长安城太大了,总不能把重心都放在一个可疑的人身上,盲目追寻吧。”文喜说道。

李忱点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派些人盯着即可。”

咚咚咚!——

“娘子,消寒会开始了。”青袖说道。

苏荷遂扶着李忱坐下,将之推到阁楼外的廊道上,只见片刻时间,楼下就坐满了人,此次开办消寒会的富商也出现在了曲江池的二楼楼廊。

“还以为长安的首富商贾,会是如陆善一般的胖子。”苏荷说道。

李忱笑了笑,“此人原是贩夫走卒,后来因为贩卖琉璃而积攒出家业,成为了长安著名的琉璃行商,白手起家,此举看似散财,实则是在招笼天下名士。”

王元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