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维周一听,显露了本性,欢呼一声,就想往外跑。楚维桢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准确无误地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拖住。
饶是此时此刻,楚维桢脸上温文尔雅的神色,也丝毫未变。
薛玉润再也忍不住,转身把头埋进楚正则怀里,哈哈大笑。
楚正则:“……”
楚静嘉茫然地拉着薛玉润的裙子,抬头看着耸动的母后。楚正则无奈地把楚静嘉抱起来,朝楚维桢颔首道:“走吧,也算活动活动筋骨。”
楚维桢这才松开楚维周的衣领。
楚维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跳进了积起的厚雪里,惹得宫侍追着给他戴鹿皮手套。楚静嘉也兴奋起来,拍着楚正则的胳膊:“父皇,玩雪!”
“来呀!来呀!”楚维周满手是雪,朝楚静嘉招手。
楚维桢伸手,从楚正则手中接过妹妹:“来,哥哥带你去玩。”
薛玉润站在楚正则身边,盈盈笑道:“我去换身箭袖。”
她看着楚维桢仔细地拢好楚静嘉的披风,牵着她的手,去跟楚维周汇合,笑着轻推了楚正则一把:“皇帝哥哥,这一次,你可别让阿磐从雪里又捞狗,又捞妹妹。”
楚正则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制止我提日记的是你,提得最欢的还是你。”
薛玉润笑着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进内室去换衣裳。
待她换上一身方便活动的箭袖,推门就看到兴奋的楚维周一头摔进了雪里,被楚正则和楚维桢一齐拎了出来。
而楚静嘉没管她身后热热闹闹的父皇和哥哥们,她正在手中团着一团雪,踮着脚尖,努力在树丛上堆小小的雪人。
薛玉润走到她的身边,团起雪跟她一起堆雪人。
楚静嘉开开心心地给薛玉润指每一个雪人,道:“父皇、母后。太子哥哥、二哥哥。”她仰起头,看着薛玉润,兴奋地指着薛玉润刚刚堆好的最小的雪人:“囡囡!”
薛玉润亲了亲楚静嘉的额头:“囡囡最可爱。”
“囡囡最可爱!”楚静嘉高兴地重复薛玉润的话,两个小鬏鬏上的珍珠缎带,也跟着她一起快乐地摇头晃脑。
“但是囡囡不会捏小狗狗。”楚静嘉说完,苦恼地对手指。
她话音方落,楚正则就将一个小狗模样的雪人放在了小雪人身边:“拿树枝串起骨架就可以。”
楚静嘉连连拍手:“父皇好厉害!”
楚正则笑了笑,利落地做了三只小狗。
“葡萄!”楚静嘉指了指她和楚维桢、楚维周的雪人中间的小狗,然后又指着薛玉润和楚正则身边的小狗:“西瓜”
楚正则把第三只小狗,放到了薛玉润的雪人身边:“芝麻。”
楚静嘉并不记得芝麻,她左右看了看,假装恍然大悟:“喔芝麻!”
薛玉润藏在袖中的手,轻轻地勾了勾楚正则的手指,尔后被他紧紧地握住。他垂眸看她,她莞尔一笑。
这十数年间,旧人离,新人至。
他始终都在她的身边,记得她所铭记的一切。
她笑望来的眸中,藏着经年不落的爱意。
楚正则没忍住,往后退了两步,将她拉出了孩子们身边,悄然转至梅林树后,背对着孩子们,吻上她的唇。
银装素裹,妆点一片琼林。素白天地间,寒梅三两枝,团粉点春意,伸过他们肩头,欲与雪争明。
待凌风起,竟与雪相和。暗香浮动,梅花枝头簌簌坠下玉屑,飘摇落在他们的鬓间。
便成就一段,白首与共的浓情。
楚静嘉下意识地要找父皇和母后,楚维桢淡定地把她的小脑袋瓜扳过来:“哥哥找来了树枝和彩石,你要不要给雪人做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