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句句都离不开想要走,却不知这正是傅溪最隐秘的伤痛。
狰狞伤疤被她毫不留情揭开又刺痛,鲜血淋漓。
他把手中雨伞丢在一旁,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径直抱进停在路边的车里,又让人开车离开。
阮思年一路都在挣扎,到了车里也想着逃离,路边只有零散几个游客,她将将靠近车窗就被傅溪拽进怀里。
求救的声音被傅溪的吻封堵,当吻变成惩罚的工具时就不再有缱绻的意味,一切都是痛苦的,被他的唇舌侵入让她觉得耻辱。
她费力咬住他的唇,咬出血来他也没有放开她,血腥味在两个人嘴里肆意扩散,将这个吻变得疯狂。
等到傅溪放开她时,她大口呼吸着氧气,全身都软了下去,像个被拔了刺的刺猬。
傅溪的嘴被她咬破了一个口子,随意抹去血迹,他不再隐藏自己对她可怕的占有欲。
吻过她的手,又一路向上吻上她的脖颈。
他像只野兽在吞食自己的猎物,不容许他人有分毫沾染。
第55章 | 0055 他的疯狂
傅溪不为自己做过的一切后悔,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只会把事情做得更隐蔽,隐蔽到她永远也无法察觉。
她在他怀中颤抖,凉意浸染的肌肤玉一般静白,破碎的眸子聚不起光亮。
她可怜的样子唤起了傅溪的神识。
傅溪停下侵犯她的动作,抱着她的双臂收紧,被怒火冲去的理智重新聚起,“……抱歉。”
阮思年明明被他抱在怀中,却感不到一丝温暖。
她眼中泪水不断,宛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滑落。
傅溪吻去她的泪水,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侧:“是我错了,抱歉,但是别再说要离开我了好吗?”
“我不想伤害你,对我来说,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阮思年眼中逐渐清晰起来,她抬手推开他,靠在车窗与座椅形成的折角中。
“……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请你尊重我。”
尊重的意思就是她想要了断跟他的一切。
傅溪少年时有过两次深刻的教训,一是他爷爷的去世,叫他明白,死亡能夺走的不止是逝者的生命,还有活着的人寄托在逝者身上的一部分。
另一个教训就是阮思年不告而别的离开,生命中出现的宝贵的人甚至不如一束光留得长久。
一个是生离,一个是死别,傅溪珍惜的人不多,每一个都坚定了他的信念占有,唯有占有才能扼杀失去。
他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冲动了,哪怕她此刻一再刺激他的底线。
傅溪压下自己那些无法说与她听的念头,重新做回那个在她面前完美的傅溪。
“老师,我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做出决定,让我们先冷静下来好吗。”
阮思年不觉得自己冲动,“该冷静的是你,从来不是我。”
傅溪顺着她的意思来,“老师说得对,是我该冷静下来,所以老师可以给我几天缓冲时间吗?让我能接受老师要跟我分手。”
“……晚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傅溪双手搭扣,“老师可以无情,但我不可以,我需要时间来接受。”
阮思年攥紧手掌,“你的缓兵之计对我不会有用。”
傅溪否定了她,“你错了老师,不是对你的缓兵之计,是对我的,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脖颈上,“就像现在,如果我不答应,老师也没办法是吗,你走不了也没办法摆脱我,现在我给了老师达成目的的方法,只看老师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