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11 / 34)

惮了。”

二皇子目光复杂地看着堂中说得起劲的人,沉默好片刻,才轻描淡写道:“罢了,百姓们也不过是闲暇听听乐子,总归比拿大把时间去作奸犯科的好。”

他所提的作奸犯科,是指此次途中遇到的销金寨匪徒当街抢劫客商一事,眼下临近年关,又加上才遭遇水灾,各种犯事层出不穷。

不多时,小二已安排好雅间,匆匆下楼请他们入座,几人不再停留,跟随小二一路上了楼。

二楼雅间几乎皆已被定下,只余最内侧远离所有房间的一间空着,遮挡在厚重的花鸟屏风后,极其清幽。

在小小的圆桌前坐定后,小二贴心为他们卷起窗上的竹帘,窗子正对楼下长桌,说书先生的声音立刻清晰传了进来。

此时故事已扯到了楚顾两家的恩仇旧怨上,就连此次在衡州处理贪墨案,都与夺嫡联系在一起,变为楚顾两家为争夺衡州,暗潮汹涌的明争暗斗。

楚颐看了一眼小二,淡淡道:“去备些拿手菜来,再温壶好酒。”

小二恭敬应声,立刻出去准备了一壶热茶送来,才又匆匆下楼离开。

等屋内没了外人,二皇子伸手为四人将茶水斟满,笑道:“衡州距离京城那么远,各种秘闻朝事倒是迅捷。”

“不过偶尔听听故事也就罢了,”二皇子目光落在楚颐身上,坦然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哪些真哪些假自然一眼分辨。”

他说得话里有话,言语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顾期年本欲拿起茶水去喝,闻言动作顿住,表情冷淡地看向他。

“二皇子是怕我胡思乱想?”

二皇子笑道:“本就是听故事而已,何谈胡思乱想?”

“是吗?”顾期年放下杯子,笑道,“楚家即便真的备下过什么玉玺龙袍,如今他们安然无恙,足可证明不是顾家陷害或发现,二皇子担心什么呢?”

不等二皇子回答,顾期年打断道:“况且,我此次来只是因为楚颐,京中不是都知道吗?他品行如何,我认为我不比二皇子了解的少。”

唐知衡撑着脸靠在桌前,指尖轻轻勾划着微烫的杯身,闻言忍不住轻声笑道:“都是胡言乱语而已,仗着无人问责就随意编排,也不知你们二人争什么?”

二皇子沉默片刻,依旧有些不放心,有些怀疑地看着顾期年问:“你和阿颐很熟吗?”

“比你熟。”

“有多熟?”二皇子轻笑一声,倒有些不信了。

顾期年抬眸看向他,淡淡道:“里外都熟。”

……

若非楚颐刚放下杯子,只怕会被他这句给呛死,顾期年平日里看着清清冷冷不沾凡尘的,倒真的会装正经,这种话都能轻描淡写说出来。

他瞪着顾期年,正欲发作,立刻被他在桌下抓住手,撒娇般轻轻摇了摇。

好在此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小二带了几个伙计端了酒菜上来,恭敬行了一礼后,麻利上前满满摆了一桌子。

二皇子思绪被打断,未再深想顾期年话中含义,等小二退下后,几人倒上酒,才又重新扯起其他话题。

四人随意说笑着,小半个时辰后,两壶酒已见了底。

唐知衡喝得尤其快,此时已微微有了醉意,拿起酒壶摇了摇,叹气道:“我让他们再送些过来。”

说着扬声朝外唤了一声。

足足一盏茶时间过后,才终于有人过来,而此次却不是方才的小二,进入房间的是一个略微木讷,神情冰冷的男子。

男子目光如鹰一般自众人身上扫过,低声道:“几位此行来衡州辛苦,百姓皆是感激不已,不知还有何吩咐?”

楚颐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隐隐觉得不对,不等反应,一道寒光骤然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