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大家报仇的机会,大家如实说,杀人偿命,只要手上沾了人命的通通处决。”
此话一出,人群躁动起来。
须臾,一个驼背走路都不稳的老太太站了出来,含泪愤怒地指着尖嘴猴腮脸:“他,鲁猴子杀了我家老头子。”
刘青提剑过去,踢了尖嘴猴腮一脚:“有没有这回事?”
尖嘴猴腮脸想否认,可在场这么多人,当时都看见了,他赖不过,只能磕头求饶:“大人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是那老头身体本来就不好,没多少日子了,我只是拿刀吓唬他,谁知道他自己撞到了刀口上,我真没那个意思,大人……”
还自己撞刀口上,他可真说得出来。
刘青懒得跟他废话,手起刀落,尖嘴猴腮脸的声音也消失了。
旁边几人看到他的尸体,瑟瑟发抖。
有了这个开头,人群中陆续站出来几个指认这些家伙。
只要证实他们杀过人,刘青一个都没放过。
将这些人解决之后,刘青拎着剑,又道:“□□妇女儿童的,站出来!”
余下的人瑟瑟发抖,都不敢动。
刘青嗤笑了一声:“敢做不敢当,要让人指认吗?”
两个地痞瑟瑟发抖地站了出来,正想开口求情,但刘青手起刀落,利索地给了他们一人一剑。
余下的人不敢动了,但被受欺辱的灾民看到有人给他们做主,这次不用刘青问,都纷纷指认这些人。
眼看躲不过,一地痞流氓大声喊道:“大人,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娶她。房婶,你说句话啊,我不娶翠花,没人敢娶她的。”
房婶抱着瘦巴巴可怜的女儿,哭成了个泪人,听到这话有些犹豫,女儿的清白已失了,这……
察觉到母亲的犹豫,翠花哭着大喊道:“我就是死,就是去庵里当尼姑也不要嫁给他……”
刘青没有多言,解决了这个家伙:“下一个!”
很快便将手里有人命官司和□□妇女的地痞流氓都给杀了。剩下的十几个都是村里的村民,有些是惧于廖屠夫的威胁,跟了他,还有些是为了自保同流合污。
这些人是帮凶,不过念在其没有杀人和□□女人的份上,周嘉荣留了他们的命,只是让人将其都绑了起来,丢进了灾民们先前住的那间屋子,等官府派人来处理。
随后周嘉荣让老者协助刘青,将廖屠夫他们抢去的东西物归原主。
孙承罡上山时,正好听到女子的痛哭声,眼前是一滩滩殷红的血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这……这是怎么啦,死人了?”孙承罡问道。
周嘉荣点了点头:“杀了十几个地痞流氓,刚让人将他们的尸体拖到后山挖个坑掩埋了。”
若不是怕尸体腐烂发臭,他都不想管这群东西,直接让他们曝尸荒野算了。
孙承罡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嘉荣。三殿下这杀人未免也太利索,太果断了一些。他在宫中这些年,虽也见陛下处决过某些犯事的臣子,可那只是诏令,跟面前血淋淋的现场不可同日而语。
说实话,看到地上这么多的血,他都有些瘆得慌,浑身都不自在,可殿下却坦然自若。孙承罡不得不承认,荣亲王是真变了,再不是宫中那个好说话、爽朗大气的三皇子了。
杀伐果断的荣亲王和战功赫赫的武亲王,哪个都不简单,哎!
孙承罡第一次在人血旁边过夜,心里又想着京城的事,担忧恐惧,一晚上都没睡着,倒是周嘉荣他们似乎习惯了这种地为床天为被的日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靠在墙边睡着了。
次日,周嘉荣向山上的灾民说明了情况,又点了老者和昨晚比较热点大胆的几个灾民做领头人,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