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她,桃花眼无端惑人:“就一次?”
一次?
桃鸢可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傻瓜,就今日这阵仗,怕是一次又一次。
“甜果果……”
在外唬得各大世家见了绕道走的康宁侯,可怜巴巴地软下音调和心上人讨欢,她的眼睛燃着明亮的火,被看上一眼,心尖也窜出火苗。
真是在劫难逃。
她强行镇定下来,问:“还有呢?”
陆漾害羞地笑了笑,从另外的玉盒取出一串打磨光滑的玉珠,先时被缅铃折磨的滋味涌上来,桃鸢眸色染了灼热的温度,又恼又不知怎么恼的模样看得人心痒痒。
今时不同往日,陆少主再不是被带去春柔坊长见识的小纯情了。
“想不想?”
她用小拇指勾桃鸢的手指,颇有引诱的意味。
人是会长大的。
见识过她真正说一不二的霸道性情,桃鸢怔在那,竟在认真思量是想还是不想的问题。
纯情稚嫩的陆漾她尝过,见过,品过,也喜欢过,至于她的另一面……
桃鸢接过那串玉珠,似笑非笑:“你知道怎么用么?”
这是挑衅,也是邀请。
陆漾笑得人畜无害:“姐姐来之前,我已经学会了。”
她用眼神剥人的衣服,脚下一动,故意装作不小心地跌倒在桃鸢身上,地面铺着一寸厚的毛毯,四壁皆是清晰可见的琉璃。
再到不远处是一座很结识的木马,还有一座奇奇怪怪的梳妆台。
她扑上来的那一霎,桃鸢憋在胸口的闷气竟诡异地散了。
正如她与道贞所言,她有自己的家,家里也有爱她爱到神魂颠倒的小妻子,人生在世,她得到的不比任何人少。
而她的心,也在为陆漾敞开,为她心动心颤,心悦迷离。
她喜欢明明白白几乎放肆的欢爱。
喜欢这种年轻能把魂灵榨干的亲密。
只是……好似还差了点。
差了哪儿呢?
她用手抵在陆漾胸前,陆漾笑吟吟的:“把姐姐的眼睛蒙上好不好?”
红色的绸带蒙着眼,她取了那玉物来,在一面琉璃镜前说调笑的话,又在猝不及防里深入而去。
绸带飘飞坠地,陆漾贴在她身后:“甜果果,我们这样子真好看。”
看着她的眼,接收到那份势在必得的自信、挑衅,好似少年人凌厉着眼说不屈服,桃鸢找到缺失的那点意思,不可否认,彼时彼刻她觉得陆漾很有魅力。
介于少年人和坏人之间的魅力。
和可爱大不相同。
陆漾咬着牙不说话,唯恐泄了底气,死死盯着镜内美人,慢慢地,下颌淌下汗。
室内的温度还是有点高了。
她想和她玩得再痛快一些。
……
两个当娘的偷跑去庄园寻欢作乐,回到宏图塔的道贞国师带着她娴静的道侍,与帝后辞别。
哪怕是护国国师,也不总在帝王身侧,不周山才是道贞的家,是她修行的真正清净地。
“国师这就要走了?”
“山水有相逢,陛下,娘娘,保重。”
尽欢呆呆地看向一身旧道衣的崔玥,稀奇这人变化不可谓不大,她叹了一声,不知是为桃鸢叹息,还是为她自己叹息,面对崔玥笑容真挚两分:“本宫最敬佩知道往哪走的女人,夫人这一去,挺教人羡慕的。”
她佩服放下一切跟着国师远走的崔玥,但永远不会成为崔玥。
人生在世皆有所求,陆漾求的是陆家繁盛,亲人平安,国泰民安,桃鸢求的是天下再去蠹虫,李谌求的是万国来朝青史留名,尽欢活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