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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几分。

安阳拉着他的手,毫无芥蒂地露出明媚的笑容,没有讲究任何韵调的说话方式更偏向民间百姓。

她开口:“这比在你来之前,我想的,把人打晕然后换个人扮演身份出席要来得危险一些,但也可行。”

褚卫眼尾一抽:“……”

实不相瞒,他其实一开始就是那样想的。

换个自己人扮演可容易多了。

但是怕太后之后反应过来试图问罪出事端——当然,他自然不可能真的会让人查出来。

就,这种办法好用,就是乍一说出来的时候有些骇人听闻,他好歹在他家殿下面前还是有些良善包袱的。

他沉默了几秒钟,真诚开口。

“奴觉得这个方式可行性更高。”

安阳:“……”

她也觉得。

都不是什么好鸟,搁这演啥呢,安阳的眼神往远飘了几下,有几分微妙。

简单且有用,就是实践起来不知道会在哪一环出纰漏,不然也不至于在褚公公来之前,她一直搁这纠结。

“不然我们换个思路如何?”

安阳露出了放弃思考的笑容,抬起手接过褚卫吩咐旁人在方才两人沉思时端来的茶水。

褚卫对她这个骤然放松的笑容有些熟悉了。

一般当她露出这样的神色时,总会说出一些听起来有点离谱,但仔细一想却很有实践性的话。

“愿闻其详。”

安阳:“太后还没到玉京。”

褚卫两根细眉挑起,果不其然迅速思考了起来。

要把太后半路截在路上……

“此事先交由奴去办,若是未来得及再采取其他办法。”

褚公公笃定地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视线一滑,就看到自己的手在安阳喝完茶时,就已经被她拉到手上开始时不时捏一下玩。

“说起来,你今日是抱着那只鸭子去做事了吗?”

安阳见他现在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落入了她手心,开口又换了个话题试图挪开他的注意力。

“是。”褚卫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

“回来的时候带它去太液池边走了走,让它锻炼一下,还碰到了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注意力自然没有被移开。

只是看他这双带着茧与浅淡劳碌痕迹的手,被安阳像是拿着玉饰一样揉捏,时不时还戳一下他的茧,心中的无奈缓缓地升了上来。

这些年褚卫已经很注意了,在无数贵重的药膏保养之下已经好看了许多。

但是幼时饱受嗟磨的伤痕哪有那么容易消失,再加上后来练武,新伤替旧伤的。

褚卫不够幸运,和他一同练武的有些人,白天的伤过几天就和没受过一样。

他愈合的时间总是比别人要久很多,所以每次也就必须格外注意。

军中有人曾说伤疤是士兵的勋章,结果转头在自家媳妇的眼泪面前也头皮发麻的要连连说没事,以至于回个家都要纠结半天。

这样类比起来肯定不合适。

但褚卫看着安阳公主手指摩擦过他手指上的痕迹,同样下意识想将这一切都掩饰过去。

那是他的过去,也是他的自卑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整整一万字,一个字都没有少哦,不许说我短啦!

这几天会更的早一点,之后会恢复原样的,麻烦大家啦_(:3”∠)_

第24章 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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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写字的茧最明显, 你都没闲过吧。”

少女用染着凤仙色的指甲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