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总会背道而驰。
而在数后,唯有河水依然亘古不变地汹涌向前,将整个皇都划为两半,夏已经末了,黄昏的天气却依然有些炎热,无数金红色的霞光倒映在河水之中,随着波涛起伏的河水一起流向下游,仿佛无数随水而流的合欢花。
献神礼结束的第二天,寻常的人们已经从狂热的气氛中抽身,回到了日常的生活里,皇宫与教廷里正在发生的天摇地动般的变故他们毫不知情,也并不感到和自己有关,河岸边人来人往,一如往常,而一颗蓊蓊郁郁的梧桐树下,有一个头戴黑色宽檐帽的年轻女子。
她手中捧着一簇花团锦簇的捧花,花纹繁复的红色丝带随风飘起,和她玫瑰红的头发交织在一起,难以辨认。
她静静望向波光粼粼的河水,片刻之后,将花束高举过黑色的栏杆,张开手,捧花跌落,束住花朵的红色丝带被风吹去,无数绽放的鲜花落在河水之中,溅起小小的水花,随着河水的波涛而渐渐远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你在干什么?”
一道年轻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玫瑰红头发的女子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普莱特,你愿意出现了啊?”
身后红发碧眼的年轻人轻轻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又在说什么蠢话?”
“是吗?”艾琳娜咯咯笑起来,环顾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卡戎呢。”
普莱特回过身,大拇指向巷子背后的一圈不起眼的阴影处指了指:“在那边,会吓到其他人。”
“真体贴啊。”艾琳娜扶了扶黑色的帽子,笑了笑。
她是红色的头发,普莱特也是一样的,他们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是红色的头发,只是她是红眸,而普莱特有一双和父亲十分相似的绿眼睛。
尽管她和普莱特身上所流淌的血液,只有一半是相同的。
黄昏要尽了,半轮红日沉到了地平线之下,另外半轮却还在地平线之上,奔流的河面上映出半个红彤彤的落日,动荡不定,像是精神失常的人涂抹出的拙劣油画。
普莱特凝视着落日,说:“是什么花?”
“祭奠那个人的花,有玫瑰,,茉莉……还有其他的吧,没注意看。”
“哪里来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普莱特一听就皱起了眉,他是俊美的有点阴郁的长相,一皱眉便有种说不出的戾气。
艾琳娜点着腮,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别人送我的啊……啊,是谁呢?”
“那你还用来吊唁?”
“这有什么办法,那个人的尸首都已经被教廷带走了,我们也不能为他修建墓碑,就连提起他的名字都会成为忌讳,还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呢……本来想摘几朵花送给他的,但是都已经是这个时节了,很多花都快要开落啦,找来找去,没一朵好看的。”
红发女子轻声说:“不可一世了一辈子,竟然是这么个结局呀。”
“再说了,有什么关系吗,那个人又不喜欢花。”她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笑起来,夕阳落进她玫瑰红的眼睛里,竟不如她的眼眸明艳。
普莱特望着她,沉默片刻,忽然说:“你不恨他?”
“什么?”艾琳娜转过头,勾起鲜红的唇角,露出妩媚的微笑。
普莱特也不太清楚,事实上他们这几个名为兄弟姐妹的人,对彼此的人生都毫无了解和关心,他只是隐约听说,艾琳娜似乎是爱过某个人,在她很年轻的时候,然后无疾而终。
大概是个悲情的故事吧,关于被棒打鸳鸯甚至有可能天人永隔的爱情,放在舞台上,会哄的贵妇和小姐哭红了眼睛。
“咦,有这回事吗。”艾琳娜却眨了眨眼睛,狡黠又美艳,“这是我的故事吗?”
普莱特瞟了她一眼,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