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钓鱼
谢槐塌下肩膀无力垂头,被孟风遥拽住头发强迫着侧过脸。他的眼珠细微颤动,显露出高潮过后无神的空虚。江烛的精液还黏附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个纯粹的性玩具。
孟风遥本来是想亲亲他的嘴,但瞧一眼谢槐此刻的模样,猛地意识到他刚给江烛口交过,不得不黑着脸松了手。
谢槐一软,脑袋就靠在了江烛胸口。孟风遥舔弄了一下他的后颈,然后毫不留情地用牙齿刺穿了那里的软肉。江烛双手圈着谢槐,清晰地感知到他整个人猛地一缩,头不受控制往后抬了抬,喉咙里滚出一句痛苦的咽声。
他用力抓挠着江烛的肩膀,下半身鼓出一点弧度的小腹和被两根又慢慢涨大的阴茎撑到极点的穴剧烈收缩,昭示着身体主人强烈却无助的挣扎。
江烛的额角暴起了青筋:“你是狗吧?”他忘了他也这么干过。
停止了凶狠的撕咬后,孟风遥温柔地舔吻着自己制造在谢槐颈上的伤痕,半眯的眼里流露出对血腥味的享受。听到江烛的话,他很是不屑:“你要真心疼,先把自己的鸡巴拔出来。”都卯着劲儿插进来了,还在这装模作样。
他们谁也不服谁,谁也做不到先退后,让对方独享猎物,就这么僵持着。
苦的是被他们俩一起操的谢槐。胸被四只大手来回捏揉着,掐出涨奶一样的高度,敏感点也简直被碾烂了玩,男人们一旦察觉他被操开了一点,顶弄的速度就会加快一点,似乎今天势必要让他学会同时侍弄两根阴茎。
想逃走。
被大股大股精液持续灌进体内撑大肚子时,这个念头在谢槐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有点受不了了。他不喜欢这样失控的感觉,身体没有一处是被自己掌控着的,都牢牢处在他们粗暴的侵犯下。
然而他再想逃,依然毫无办法,被分到最开的双腿连踹开眼前人都做不到,只能强迫自己忍耐到这场性爱结束。
体力大量流失,到最后谢槐硬生生被做晕了过去。
再度睁眼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松软潮湿的草地上。眼前雾气朦胧,将周围的景色模糊了七八分,让谢槐无法辨别所处的环境。
他对这番光景感到了应有的诧异。但是头脑混沌,他也深究不了那份诧异的源头。他摸索着从地上站起来,仰头看去,正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现出一棵大得离奇的树。往上,枝叶繁茂,几乎是遮天蔽日,往下,粗大的树根相互纠缠,深扎入土地。
谢槐怔怔地望着它。似乎越仔细观察这棵树,树的轮廓就变得越清晰,心底甚至莫名浮现了一种熟悉感。
他想走近一点,踏出不到半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之传来。迟钝的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反应,脚踝已经蔓延上冰冷滑腻的触感。他低头,发现无数条触手从雾气里奔涌而出,缠绕住他的双腿,爬上腰部,绕过胸膛和脖子,最终将他整个淹没。
“!”
谢槐猛地睁开眼。紧搂着他的两人跟着被惊醒,压着他手臂和缚在他腰间的力道都松了松。
谢槐喘着气,表情浑噩。孟风遥捧住他的脸,温声问:“做噩梦了?”
他无意识地吞咽了几下,胸膛虚弱地起伏着,江烛一摸他的头发,发丝竟是被冷汗湿了大半。
“怎么了?”
清洗的过程谢槐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他们只以为是做太狠让他累着了。
谢槐闭上眼睛,手覆上孟风遥的手背,那画面温情得像是他在贪恋对方掌心的温暖。孟风遥刚想离他近点,就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该走了。”
……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孟风遥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夜和墙上的钟。
现在凌晨三点半,他们三个都在床上睡了半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