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袁憬俞一睁眼,穿好衣服,去烧火房里砸开水缸面上结的冰,舀几瓢水到锅里。透过窗户,他往外头瞧了一眼,今儿倒是没下雪。
推开房门,一股冷气从棉裤管底下溜进去,直往皮肉里钻,钻得人脊背像是细刺扎了一遭,钝钝地痛。
真是冷,冷得人浑身打颤。
袁憬俞冻得耳朵疼,匆匆地进鸡圈转一圈,看完鸡,他赶紧回到家里关上门,往锅里扔了一个萝卜,坐在火灶旁烤手。
自打爹娘去世后,这是他一个人过的第三个冬天。
袁憬俞打小是孤儿,躺在襁褓里时,被一个老头在竹林里捡回刘家屯,到处问有没有哪户人家要养。
谁敢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在这个大山里全是穷人,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张嘴,多吃一个窝窝头。
最后是一位四十多岁,叫刘春燕的女人将他抱到家里。此后,刘家屯多了一个袁憬俞。
袁憬俞的爹叫袁水竹,娘叫刘春燕。
今年是夫妻俩走的第三年。
袁憬俞又成了孤儿,只有爹娘留给他的两间小屋子,如今成了他的家。
袁憬俞吃完萝卜,肚子差不多半饱。他发着呆,盯着干柴烧得炸响几声,几颗火星子溅飞到半空,落到他的黑棉鞋上。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弹开。
袁憬俞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儿发愁,天太冷没什么事儿干。人忙惯了,总是清闲不得,窝在家里浑身不舒服。
中午,袁憬俞吃完饭找出针线,给旧衣服打补丁。他跟村里大娘学过缝补,虽然缝得不好看,但是结实也就够了。
刚缝完一件,门响了。
开了门,刘深站在门口。他手里拎着一只野味,朝袁憬俞笑了一下,像是来赔罪的。
“刘深哥……”袁憬俞叫了他一声,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上有点发热,嘴唇动了动,最后让人进来了。
两人干坐在屋子里,袁憬俞把头垂得低低的。刘深坐在一旁,装作咳嗽,摸了摸脸,偷偷看了几眼袁憬俞。
“小俞,昨……”刘深刚冒出几个字,又停顿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昨晚的事,你考虑一下吧?哥……”
这话说得直白,袁憬俞臊得头顶冒烟,慌忙地摆手,“刘深哥,我、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
意思是不愿意了。
刘深急了,“小俞,哥哪里做的不好,嗐,我、我是真的想要你做老婆……”
越说越激动,刘深急得嘴皮子都在抖,猛地把袁憬俞扑到地上压着,两只手摸进袄子里,摁着胸脯揉了揉。
“小俞,你答应哥吧,算哥求你了。”
袁憬俞想跑,却挣不开,袄子被扒下一半,露出了白净的胸口。这地方藏在衣服底下,日头常年晒不到,捂得白白嫩嫩。虽然是男人的扁奶子,只有两颗乳头缀在上头,长得嫩,叫人看了心痒。
“哥,你别摸这儿……”袁憬俞吓坏了,伸手推搡他,“不能摸,这里怎么能摸……”
刘深怎么听得进去,拱到袁憬俞胸口上,咬住了一边乳头,狠狠地吸了几口。吸完,再用指腹挤着搓,直弄得袁憬俞打抖。
这、这太奇怪了。
“哥,你做什么……”袁憬俞真是被吓着了,脸色隐隐发白,他看着刘深这副跟饿狗似的架势,也不敢反抗了,只能露着胸让刘深玩。
好疼,又麻又痒。
袁憬俞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怕得忍不住哭,他一边哭,一边小声嘶气。忍耐了一会儿,发现刘深还没有停止的架势。袁憬俞慌乱地推着刘深的头,想把乳头解救出来,却怎么也推不动。
“哥……呜呜……”他的一颗心悬起来,看着刘深趴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