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单不到十分钟，门铃响了。

｜第9章激烈指奸、磨逼/不能这样耍赖

“来啦。”袁憬俞以为是外卖员，立刻起身去门口，门被拧开后，他穿着睡裙不方便，半个身子藏在门后。

一抬头，他看见一张脸，很熟悉，熟悉到叫他心肝都震动一下。袁憬俞脑袋里响了一声，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几乎静止了。

这是……？

他看见聂森玉把门推开，从外面走到门内。

门被关上了，两人面对面站着。

“你、你……”袁憬俞结巴着，后退了一步，迟迟说不出话。直到看见那双眼睛，平静的，黑沉得吓人。他心里猛地一紧，仓皇地想逃跑，一下被抵在玄关处。

聂森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弯下腰抱住袁憬俞，和冷静的神色不同的是，他的动作非常急切，甚至有些粗鲁。

来不及说话，袁憬俞的脸就被捧住了，他迫不得已地踮起脚。紧接着，嘴巴被咬住了，一条很冰凉的舌头挤进口腔里，一股雨水的气息。

他像是被一条舌头强奸了一遍，龈肉、口腔黏膜被舔着透了，舌头被吸咬得从舌尖麻到舌根，拦不住口水。

“躲在这里。”男人亲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两只手托住袁憬俞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往房子里面走。

袁憬俞身体都是抖的，他很久没被这个姿势抱过了。单单是男人的手掌挨住臀肉，穴里就开始一阵阵地发痒，流出水了。

外面下着大雨，聂森玉一路上淋着雨找到楼层，衣服和皮肤湿冷得不像话，一个劲儿亲他的嘴巴。

“你干什么……”袁憬俞喃喃地问，被亲的有些茫然，他总觉得眼前的人不太真切，像是凭空出现的。

他坐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聂森玉像强盗一样在他家里转了一圈，进每个房间查看一遍。

没有男人。

聂森玉松了口气。

他的内心远没有外表看上去平静，摁铃之前他想过袁憬俞家里住着一个男人，一开门，或许会看到一副叫他心如死灰的场景。可是没有，袁憬俞家里没有男人，继心慌和猜忌后，一种愉悦的感受冲上头顶，心脏也跳得发疼。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再见面吗？”袁憬俞终于反应过来，紧张地说：“这里、这里是我家……”

“我反悔了。”聂森玉打断他，淡淡地说：“我不想遵守诺言。”

袁憬俞被他坦然的态度弄得无措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很不安，一个多月没见面，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可是现在，聂森玉出现打乱了他的所有设想，连他今后的规划也打乱了。

“不能后悔，我们已经说好了。”袁憬俞低垂着头，“这种事情哪里可以后悔？”

聂森玉往前走了几步，他脱掉湿透的西装外套，湿发搭在额前，看上去很狼狈。可是他的眼睛很亮，给人一种很坚定的感觉。

“我后悔了。”他重复一遍，继续说：“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说话低声下气的，像是乞求，像是在向别人认错。

袁憬俞怔愣地看他，内心动摇了一瞬，最后还是摇摇头，伸手将裙摆往下扯。

“聂森玉，那天下午是你先答应我的，然后、然后我才说分手。”

“嗯，所以我反悔了。”

“可是我们打了分手炮，我让你插的好深，现在不能这样耍赖、占我便宜……”

袁憬俞的声音越说越小，脸颊止不住地发烫，眼睛也有点儿发热，心里涩涩的，感到一阵委屈。

他要哭了。

聂森玉想，他刚进门就看见袁憬俞眼皮是浅红色，像是手背揉的，又像是被子擦的。

果然，一直在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