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生显得很局促，跪下的时候声音很响，膝盖重得像是要把地面磕破。

袁憬俞笑了一声，觉得这鸭子真蠢。他神情微醺，凑过去扯住男生的衣襟，在领口处嗅了一下，口中吐出一点儿气息。

热热的，一股洋酒的香气。

张成玉嗅到香味后心神恍惚，他壮着胆子去看这位有钱人的脸，视线在那张玉白色的面容上略过。张成玉身体一抖，生出燥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这个人身上莫名有一种的性吸引力。由内而外的，一种不露骨、非常强烈的性吸引。即使没有刻意打扮，也让人觉得他真是性感。

袁憬俞缓和了一会儿酒劲，抬着眼前男生的下颌，仔细地看这张脸。

还不错，年轻、板正。

“叫什么名字？”

“张成玉。”

听到名字，袁憬俞整个人一麻，一股麻意刁钻地从尾椎爬上头顶，“玉？哪个玉？”

“玉镯的玉。”

袁憬俞惊得手一松，酒也醒了，不客气地把人从眼前推开，“你走吧，去找别人，我今天没什么兴致。”

太突然了，他的行为像一个不满意商品的买主，准备立刻将货品退回。

“您、您不喜欢我吗？”张成玉被推地往后一倒，听到他的话又跪了回去，表情很受伤。

袁憬俞沉默片刻，叹气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会给你小费，走远点儿，别缠着我。”

这是很坚决的拒绝，一般识相的人不会再纠缠不休。

袁憬俞吞咽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一个玉字而已，现在脑子里全是聂森玉的脸。

阴穴淌出热流，袁憬俞脊背一僵，不自在地动动脖子，记起了聂森玉在床上的厉害劲儿，大腿根细微地抽动两下。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处男。

一对比，眼前这位实在不够看。仔细想想，袁憬俞觉得自己确实没有教处男做爱的兴趣，麻烦又碍事，或许前期根本不能满足他的性欲。

“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学着努力伺候您，我、我下面很大……”张成玉哀求道，想不出其他补救的办法，只能着急地拉着袁憬俞的手往裆上摁。

周围人开始起哄，李昕正和朋友寒暄，听见动静一阵好奇，从走廊外赶回包间。

一进门，她看见张成玉的动作，眼睛瞪大呵斥道：“你怎么回事？有没有规矩啊？缠着客人要罚款的吧？”

张成玉吓得不敢说话，收回手，眼圈红着看了一眼袁憬俞。

“没事。”袁憬俞替他解围，然后冲李昕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他跟李昕耳语几句，几分钟后，包间里的人断续地离开，周围空荡，只能听见小音量的音乐。

等人全部走干净，袁憬俞缓缓地舒一口气，他能感觉自己的内裤湿透了，湿黏的水意糊满阴部，这种感受不太好。

“在这陪酒睡觉还是卖身了？”袁憬俞两只腿叠着，没什么表情，半张脸被光映着，像是从电影里出来的。

陪酒睡觉算工作，而卖身是签了卖身契，如果没有金主出钱赎，一辈子都得待在男模吧里当鸭子。

“卖身。”张成玉垂着头回答，大概是怕袁憬俞忘记他是干净的，补充了一句：“没有接过客。”

“我帮你赎身。”

“什么？可、可是很贵。”

“你不用管，我当然付得起这笔钱。”

张成玉有些欣喜，又有些感激地往前凑了凑，“我会报答您的。”

“不用，现在出去，关上门。”袁憬俞皱眉道，他耐心耗尽，只觉得这狗东西废话真多，到底要怎样才会识相点滚开。

｜第8章在厕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