憬俞手里。

“萧樵!你做什么!呜呜……”袁憬俞连连跺脚道,趴在床上痛哭,心中又急又气,伸手砸着床板,砰砰作响。

萧樵不知如何气着他了,吓得连忙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给他揉捏方才捶床的两只手。

“我、我将裙子……交与你……”汉子嗓音暗哑到听不清,模糊地响在耳畔旁,直叫人浑身发酥。

袁憬俞忍不住发脾气,靠在他怀里,嘴里不饶人道:“你真舍得我走?若我日后与野男人跑了,你不要后悔!”

“等我明日出发,下个月回京城,到时被其他男人八抬大轿娶进门,请你喝喜酒。”

萧樵帮他擦拭泪水,应了一句。

与其让袁憬俞一辈子跟他窝在深山里,还不如将人放走,过回锦衣玉食的少爷日子。他这种没爹娘的野种注定是要苦一生,种一辈子地。

“你说什么?你!你…”袁憬俞气得心口疼,泪眼朦胧地站起身拿包袱。

走便走,他不稀罕和臭莽夫过日子。

刚一起身,萧樵又扑通一声跪下。

“娘子…”他叫了一声,有什么话要说,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