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听外头人说,前两日大少爷去了会芳里潇洒……”
“呦!这话可别说,叫管事听见不揭我们一层皮……”
金珉德在走廊里大步跨着,他心里着急,不敲门,便直接进了卧房。
“妈妈”话未说完,便定定愣在原地。
袁憬俞坐在床前,膝下跪了一个男人。他微微俯下身,一只手摸着男人的脸,好像在安慰什么似的。
屋里没有开大灯,只留有一盏小灯,昏昏地照亮两人,仿佛是在调情。
门一开,跪地的男人吓了一跳,喊了一声太太。
袁憬俞看了一眼门口,并没有大反应,只是拍拍男人的脸,轻声道:“出去吧,我跟你说的话可记牢了?”
“记牢了,太太。”男人磕了两个头,起身离开卧房。
等人走了,房间重新空下来,金珉德站在门口,太阳穴一阵阵跳得,似乎不多时便要爆炸开。
“妈妈这是在做什么?”金珉德木着脸,牙齿咬得紧紧的,下巴发麻。
“一个做错事的小厮罢了,”袁憬俞将两条腿叠起来,眉头挑了一下,“大忙人金探长,今日怎么有空回来的,真是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
他身上穿着一件西洋款式的睡袍,款式短,布料薄,稍稍一抬腿,连屁股都遮不住。
一想到这身段叫外人瞧去,金珉德脸色黑了又黑,关上门几步走过去,说出几句不干净的话来:“妈妈有没有被野男人操?逼瘾犯了怎么不叫我回来?”
他站在袁憬俞面前,分开两条腿,扯开内裤去检查。
“金探长,我可是好市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袁憬俞笑着回答,倒是由着他。
阴穴肥鼓鼓的,虽说湿了不少,扒开阴缝一看却闭得很紧。只是发骚了,没有叫男人操进去。
金珉德安下心来,喉咙滚了滚,两根手指插进去扣了扣,“妈妈里头是不是痒?儿子给你磨一磨。”
“啪”地一声,一道巴掌落到金珉德脸上。
袁憬俞脸上已没有了笑,冷冷地说:“跪着。”
金珉德心里咯噔一声,跪下去,手指留在阴穴里,也一并被抽出去。
“几天没回家了?一进门倒是兴师问罪起来。”袁憬俞并拢腿,拿起一旁搁着的茶盏,抿了一口,再偏着头去看金珉德。
“九天。”金珉德额头出了汗。
“有空去会芳里,没空回家?”袁憬俞哼笑了一声,伸手摸了一下金珉德的下巴,“去那种好地方,怎么不给妈妈找两个小倌回来玩玩?”
“罢了,随你去吧,这么大的人了,不管也是该的,日后我不再管你了,你想做什么便去……”
难怪这几日没有电话,看来早有气了。金珉德心里懊恼,早些他本来是要回来一趟,但被案子耽搁,又怕一回家舍不得走,到时候结不了案,上头的洋人再给他穿小鞋。
“妈妈,我错了。”金珉德垂着头,解释道:“前阵子去会芳里是办案子的,有人死了。”
“嗯。”袁憬俞应了声,不大想听,打发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我要休息了。”
*
齐梅江回得晚些,见卧房门没关,便进去了。
他见到金珉德跪在床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走过去,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梅江?你怎么回来了?”袁憬俞饶是没想到两个儿子能凑到一块儿,他绕过金珉德,走到齐梅江身边。
“我听外人说,您身子不舒服,回来看看。”
“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为这个。”袁憬俞忍不住笑,用手指在齐梅江脸上点了点,“百乐门今儿真是热闹,早知道便不推脱了。”
“放心,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