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病人曾经是否有过一个妻子？如果有，并且健在的话，能不能请他来医院一趟，这对接下来的治疗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李行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李行沉默了片刻，没有理会继续打过来的号码。这铃声像是警笛一样撞着他的鼓膜，让他整颗心脏提起来，沉甸甸的，落不到实处。

他的手开始有些神经质地颤抖着，先是手指，再到手掌、手臂，很快，好像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疯了。

真的疯了。

李行坐回椅子上，看着手机，它已经平息下来，但在李行眼中仍然是晃动的，滔滔不绝地散发噪音，像是一个定时炸弹。

如果李京真的想起些什么。

那一切就乱套了。

李行感觉很渴，非常渴，喉咙里火辣辣的，好像堵着一颗子弹。他离开书房，去楼下倒了杯冰水，喝下去，却并没有什么用，那种灼烧感一直燎到心口。

是他太过焦灼。

李行放下水杯，指腹在杯壁摩擦一下，那点儿水汽格外清凉，渗透进皮肤里，让他的思绪清明了一些。

他明白，要想出一个对策。

要快。

第二天，袁憬俞睡醒找不到人，看到一张纸条，才知道李行提前回国了。他很不高兴，不过心里清楚，按照李行的性格，不告而别是少见的，应该是有要紧的事情。

李海粼不回家，李行也走了。

公寓里，只有袁憬俞孤零零的一个人。人生地不熟，他不敢出门，只能待在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