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他会坐在客厅里等李海粼回家，一连等了好几天，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袁憬俞有些慌神，想给李海粼打电话，心里却胆怯，只能算了。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不明白李海粼发脾气的原因，因为他只是偏心易理多说了几句话。明明是两兄弟，怎么搞成这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袁憬俞心里酸得紧，总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了。

第五天晚上，袁憬俞的身体开始叫嚣，因为这里没有小玩具，他忍耐得辛苦，最后只能用手指解决一下。

底下喷出一点儿水，袁憬俞才好受一些，这副身体被精液养了好几年，早就馋惯了。

袁憬俞心里委屈，闷在被子里一直哭。

他后悔来这里了。

李海粼在第七天下午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的，上书房取了个东西，就又打算离开。

这些天，袁憬俞听到脚步声就会出房间看看，他站在书房外面，跟李海粼撞了个照面。

气氛有点尴尬。

李海粼移开视线，越过袁憬俞想走，结果被一把扯住衣角。

“小海……”袁憬俞叫出一个名字，就有点哽咽了，他本来就忧心忡忡，现在一看到李海粼对自己这么冷淡，简直心慌得要死。

他没办法承受这种冷暴力。

“为什么不回家，妈妈好想你……”

听到袁憬俞这样说，李海粼嗤了一声，“想我？”他低头，微微俯下身，掐住袁憬俞的脸颊，把那张柔和漂亮的脸挤得有点肉肉的。

“嗯，想你。”袁憬俞口齿不清地说，他踮起脚，两只手摸上正掐住脸的那只手，示弱般摇了摇。

“不是有姜易理和李行？哪里轮得到我？反正谁跟你搞你都愿意，不是吗？”

“袁憬俞，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别告诉我只是儿子。”

袁憬俞不知所措，摇了摇头，又点头，“小、小海。”因为脸被捏着，他口齿不清晰地喊了一声，眼睛里泪蒙蒙，说话的声音也是这么柔和。

一周没有见面，李海粼见袁憬俞这副欠操的样，心里跟烧了一团火似的，恨不得现在就狠狠搞他一顿。

现在不行，他还有事情要做。

李海粼吞咽了一下，松开手，刚往前走几步，突然被抱住腰了。

“小海，妈妈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对不起，妈妈、妈妈知道错了……”袁憬俞声音好慌张，生怕得不到原谅似的，“妈妈再也不会偏心了……”

睡衣过于薄了，隔着一层布料，胸脯软软地贴在儿子的后背上。袁憬俞一心只想着道歉，对此一无所知。

“原谅妈妈吧，小海，不要不理妈妈……”

李海粼被他搞得心猿意马，浑身麻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了了，“你他妈的……”这一个星期李海粼同样不好过，每天晚上都想把人抓过来，往死里搞一顿。

但是不行，他要看看，看看袁憬俞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回事。这种做法实在很幼稚，那又怎样，李海粼在对有关袁憬俞的事情上，一向毫无办法。

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就这样养着一个骚妈妈。

一直以来，李海粼心里憋着口气，现在实在无法压抑住了。

这么多年，他爱袁憬俞，爱他的脸，身体、气味、性格，没有什么是不爱的，恨不得每天用舌头舔舐一遍他皮肤上的每一个角落。

可他也恨袁憬俞。

恨他的滥情，软弱，擅长逃避。

袁憬俞好像爱着很多人，又好像什么人都不爱。有一张年轻的脸，漂亮得像一朵蔷薇花，头上却是一顶遗孀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