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着便想吐。
“姑娘,良药苦口,喝了病便好了,免得在行宫病重了可就麻烦了。”玉珠怕她仍不听话,又吓她,“若是你明日不见好,大姑娘定不会让你出门的,到时姑娘准备那么漂亮的骑马装还有新打的弓箭可就没机会穿用了。”
她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玩的吗,若是出不得门,那太亏了。
虽还是不愿,可也不想白来一趟,接过药碗凑到唇边,干呕了两下才喝了一小口。
玉珠瞧着她笑,“姑娘你越品就会越苦的,不如一口气喝下!”
姚静檀咬了咬牙,憋着气一口闷了半碗,剩下半碗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我去给姑娘拿些甜食。”玉珠转身出了门去,就为了哄她将剩下半碗喝下。
瞧见玉珠出门去,姚静檀忙从床榻上起身,将剩下的半碗药倒入了床头的乌罐中。
玉珠回来时还真以为她这次出息了,愣是夸了她许久。
姚静檀心虚躺下,姚唯舒在此时推门进来,她来第一件事便是探了姚静檀的额头,“还真有些烫,药都喝了?”
“喝了。”躺在床上的人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剩下的都盖在被中。
姚唯舒点头,沉吟片刻才朝玉珠玉宝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三姑娘说会话。”
待玉珠玉宝出门后姚静檀才朝上挪了挪身子,露出口鼻来,“长姐要同我说什么?”
“说你的事。”
“我的事?”
“对,”姚唯舒一顿,“有些事我搁在心里许久了,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同你讲,经过这些时日,我在府中将咱们姐妹所经的事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长姐很想问你一句,你当真喜欢沈修杰吗?”
躺在床上的人一双杏目闪避,未说是或不是,只问道:“长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姚唯舒是何种细腻之人,见她这么说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她将被角好生帮姚静檀掖了掖才道:“旁人都觉得沈修杰性子温和又宠你,处处依着你,但我却觉着,他非是你的良配。”
“长姐知道,你自小到大,只对三皇子用过心思,现在你们二人分道扬镳,你一时被旁出乱生的东西迷了眼也情有可原。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你与三皇子的事情而感到惋惜,只是我觉着,你更应该听从自己的心声,想怎么走,便怎么走,不要被旁人左右。”
“一个人今日可能会对你好,可明日就说不准了,这世间万物随日都可生变,唯一可以依得住的,唯有自心,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骗你,你的心不会。”
望着长姐一脸的平和,姚静檀一时怔住,这些倒真的不像是长姐会说出来的话,她撑着胳膊坐起身来细瞧了姚唯舒的眉眼。
被她直勾勾的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姚唯舒紧跟着浅笑一下,“你是不是也觉着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经了这一场,我才知道,我过去的想法应当是大错特错,为什么别人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呢,我为什么就不能正视自己想要的东西呢,我明明很想要一样东西,却闭口不言”
这次姚静檀当真是听懂了,长姐不光是在劝自己,更是为她曾经一段刻苦铭心的感情翻案。
“长姐”姚静檀伸出手去握住姚唯舒的手,就在这一刻,她向来温柔少言的长姐再一次落泪了。
不过这次很快便被她以手背拭去,“你看,本来是想跟你说说话的,又弄成这样。”
“静檀,咱们的幸福不一定都在旁人身上,我是过来人,我清楚不情不愿的嫁了人结果会如何,或许沈修杰会疼你一辈子,但你确定你的心会甘愿一跟他贴近一辈子吗?”
不容分说,这些话当真是入了姚静檀的耳,灌入她的心,这些日子她一直不敢正视的问题,却被长姐一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