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实则自打答应了宋修杰定亲的事,她的心便定不下来,时而也后悔应下,如此反复,很是折磨人。
“我再想想”姚静檀沉下肩,心再一次活了
翌日一起早,玉珠端了药汁子入门,可诡计多端的姚静檀起早便跑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她的马和她的弓箭。
正值姚唯舒放心不下时,姚静檀早就骑着马在林子里狂奔起来。
今日天气不好,晨起便阴沉沉的,乌云好似比出门时更厚了一层,的确不是个狩猎的好日子。
她本想着摆脱长姐她们自己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发发汗便好了,哪知行了半晌身子不见轻盈反而更加沉重了。伴随着一阵阵头晕眼热,她人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
秋风卷着林子里的落叶在马蹄间飞舞不停,偶有树上落下的几片正砸在她的眼眸上,稍一个不留神便躲不开前方旁逸斜出的树杈,正横在她的脖子上,马儿前行,她却被整个扫了下来。
‘咣’的一声,姚静檀滚落在地,好在落叶肥厚垫底,她也不觉着有多疼。
可试图从落叶堆里爬出来时方觉不对,左脚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每动一下便锥心刺骨,她不禁咧了嘴。
“该不会是方才跌落的时候扭到了吧?”姚静檀狼狈坐起,稍缓了一会儿,可那股痛楚非但没有消减半分还更加严重了。
疼的她想掉眼泪。
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风吹在身上又似能吹进骨缝里,到处都透着凉。
冷热交替,她备感头晕目眩。
昨夜只喝了半碗药,今日便不见好,早晨的药又被她逃了,这会儿自食恶果她欲哭无泪。
屋漏又缝连阴雨,此时乌云压顶之际,一声闷雷在头顶响过。
她吓的脸色惨白,赶忙捂住耳朵尖叫一声,林子里的鸟雀没被雷声吓到,反被她这声尖叫惊的四处飞散。
以现在姚静檀的心境来说,此时此刻若说是阴曹地府也不为过,最为可怕的是她脚伤了,想跑都跑不了。
好在闷雷只良善的打了一声,她将耳朵松开时,正有马蹄声自身后传来。
一想到有人,她眼前骤然一亮,满目期望的回过头去,却又在见到来人的第一眼眸子便黯淡下来。
今日处境哪里是阴曹地府,分明是十八层地狱。
换成谁不成,偏偏来的是孟砚泓。
孟砚泓着了一身暗竹色的骑马装束,苍劲齐整,良松似的身板在马上挺的笔直,身后背着长弓,马鞍上各悬两只箭筒。
方才那声尖叫将他引来,来到此处,竟真的是姚静檀。
行至近前,他翻身/下马,踩着落叶堆来到她身边蹲下,这会儿的姚静檀只垂头不语,眼睛时睁时闭,已经很难保持清醒。
孟砚泓静看了她好一会儿,瞧出她惨白的脸颊又透出异样的红,到底没忍住将手朝她额头探去,“病了?”
姚静檀一脸厌恶的打掉他放在自己额上的手,哑了嗓子道:“别碰我!”
平日中气十足,这会儿却连声音都透着有气无力,孟砚泓便知他又猜对了。
他的目光寸寸侧移,最后落在她摆动姿势有些怪异的左脚上,“脚伤了?”
这会儿有雨珠子一下一下的滴落下来,正滴在她的额上,她无暇顾及身边人说什么,只勉强睁开眼望天。
这会儿头越发的晕了,连看天边的乌云角都是重影。
“能站起来吗?”他又问。
姚静檀闭了眼,管他说什么都不理,只盼着还有旁人路过这里,将她带回行宫里去。
她保证好好喝药,再也不骗玉珠了
此时雨珠子化为豆大的雨点密砸下来,砸的她浅闭的眼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