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秋运劲飞掠,似道疾风飘忽而过,只能见道残影。
来到向日峰,半途上遇见一道急匆匆下山的身影,却是听到了动静,要去寻余惊秋的武权。
“武权。”
“宗主!”武权见到余惊秋心中一松,声音都因激动而变了调,“宗主,宗里不知为何无端端敲了山钟,还有楼长老带着弟子和各大长老上山来,不由分说将水榭里外围得水泄不通,狄喉看出不对,一早将我支走,我这才能出来找你。”
余惊秋忙问道:“韫玉到水榭了么?”
武权道:“谁?”
余惊秋心头一跳,“水榭除了狄喉,还有无其他人?”
“没有了。”
“月牙儿没回来?”
“月姑娘下山去中秋灯会,没见她回来。”
斜伸到道上的枝叶在风中瑟瑟不安地摆动着。
武权问道:“宗主,出了什么事了?”
余惊秋将手中解厄扔给武权,目中寒光熠熠,“你带了人守着上山的路,除了陆长老和吴长老,一个人也别放上山来!”
“是!”武权肃然应声。
武权领了命,不敢有一丝耽误。去别处召集人手,来回太费时候,那些人也未必听他安排,便就近叫来了住在向日峰相熟的弟子。
他带了人手到山路上时,已有不少听到了钟声而来的弟子聚集在向日峰山脚下。
前头的人被拦住了去路,后面的人不明所以往前头挤,来回推搡,吵吵嚷嚷,虽然夜里风凉,但众人火气却大了起来。
武权守在前面,让手下人看死了线,不肯让众人越过一步,“这里是宗主清修之地,岂是你们擅自踏足的地方,都给我回去!”
前头的人道:“是宗里敲了山钟,召集我们来的,一会儿叫我们来,一会儿又叫我们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头的人挤在人群中,胆子壮些,大声道:“是走是留,让宗主出面给个明白话,宗内召集弟子的山钟不是这样儿戏的!”
前头的人不敢出面,后头的人却大声附和,叫嚷道:“是啊,各位长老亲传弟子来传话的,如今你说让走就走,凭什么,让宗主来说话,让长老来说话!”
武权虎着脸,扬起手中的解厄剑,说道:“嚷嚷什么,就是宗主命我在这看着,都退回去,退回去!任谁跨过这道线一步,以门规处置!”
眼见得武权一夫当关,带着几十个人,就把上百的弟子拦在山下。队尾的人仍在增多,不明真相的人向着这边聚来。
楼彦安排的人在暗中观察着形势,叫道:“那就巧了,各位长老没得宗主命令怎会逾矩敲山钟,召集弟子,宗门上下都给惊动了,总要有个说法!”
说完又向同伴递了个眼色,另一人接口道:“我认得你,原先不过是个看顾山禽的伙夫,受了宗主赏识才破格收入宗门成为侍剑弟子,一朝得势,小人意气!”